那銀麵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想起當年的一切,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血湧了出來,可是他沒覺得一絲痛楚。一旁的木臨更是用不解的眼光看著他。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快過了四日,
二皇子府安靜異常,崢寒站在案子旁邊,手中緊緊握著一支毛筆,案上的宣紙上卻什麼也沒有,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想些什麼。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回二皇子,景王妃情況十分嚴重,景王爺已經命人潛入木啟王室尋找解藥,隻是路途太遠,就算找到了,恐怕也耽誤了時辰。”
崢寒的手微用力,毛筆斷成兩截,他鬆開手,毛筆掉落在地。
他無時無刻不在打探著景府的一切,襲若,那個他初見時便決定要護她一生的女子,就那麼躺在了那裏,承受著痛楚,他卻幫不了她,他恨不得殺了木臨,可是他始終找不到他的藏身之所。
“殿下,吃點東西吧!”清柔公主的聲音傳來。
崢寒猛的回頭,揮手讓那個侍衛退下,他一步步的逼向清柔,眼神淩厲的讓她害怕,清柔一步步的後退,直到撞上了身後的柱子才停了下來,她的眼裏有些怯怯的,但是仍是一副偽作鎮定的樣子。
下一瞬,崢寒伸出手扼住了清柔纖細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崢寒覺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替襲若報了仇,沒錯,隻要殺了清柔,木啟國的唯一公主,隻要殺了她,他逐漸用力,清柔的臉色略微泛白,她沒有掙紮,雙手垂在兩側,如果這是他要的,那麼她就承受。
清柔慢慢閉上雙眼,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流下,隻是這滴淚似乎低在了崢寒的心上,消融了崢寒的怒意,他的手漸漸鬆開,她是無辜的,木臨的事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自從上次醉酒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他們的新房,此時看到這樣的她,孤獨卻又決絕,崢寒下不去手。
“你出去吧!這本就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一點都沒有。”崢寒的聲音很低很低,他一步步的向後退著,繼而跌坐在床邊的地上,頭低垂著,他恨自己,他恨,如果他那次沒有回宮,沒有接受著毫無意義的聯姻,那麼也許他會帶襲若走,過著襲若想要的生活,可他沒有,到現在他仍不懂,是他要的太多,還是抉擇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