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合上那本兵書:“宸兒,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兵書了?”
“很早便看了,沒什麼喜歡不喜歡。”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這麼問。
“前些日子發生的事知道嗎?”景子墨知道景亦宸雖然看似並不參與朝中事務,但是他知道景亦宸的夜門卻是無孔不入的。
“爹指的可是木啟國使者貢品被劫一事,我已經知道了。”景亦宸坦然的答道。
景子墨看著景亦宸的雙眼:“現今,大崢王朝雖然已建國多年,但是對於一些邊境的小國還是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特別是木啟國,這些年來看似並沒有很大動靜,但是它儲備的兵力,你應該比我清楚。”
景子墨道:“是師父夜晝發來的消息嗎?”
“你師父自從把位子穿於你後,便不知道溜到哪裏逍遙去了,傳來消息的是夜天,他和他的天宗一直呆在木啟國,除了你師父沒人認得出他,連你我也沒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眾人皆知,夜門的創始者名字是夜晝,卻沒人知道這個夜晝是景子墨的至交,夜門早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武林門派,而他的主上此時也換成了景亦宸。
從景亦宸五歲開始,景子墨便把景亦宸送至了山上,是夜晝傾盡畢生所學,十二年間,教會了景亦宸武功,還教會了他怎麼做人,直到五年前景亦宸才回到了景侯府。
“可是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景子宸默然道。
“你該幫他,畢竟……。”每次說到此處,景子墨都不願再說下去。
景亦宸知道他要說什麼,五年來,雖然回到了景侯府,也在兩年前被皇上封為世子,但是在朝堂上,他從未說過任何話,而如今:“我不知道要如何幫。”
景子墨說完這句話,眼神並不像先前那麼堅定,甚至開始閃躲。
“如果你不知道你也不會讓夜門注視著朝中其他不安分的勢力,你難道想瞞著爹不成。”
“我從來沒想過瞞你,隻是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聯,哪怕隻是簡單的君臣關係,我都覺得太重。”景亦宸道。
“罷了罷了,我隻是想說木啟國貢品被劫非同小可,這是個挑起戰亂的好借口,因為木啟國誠心帶著公主與二皇子和親,貢品卻被劫,是在大崢王朝的國土上被劫的。”景子墨非常了解景亦宸,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對於宸兒來說,也許他要求太多,隻是那份責任,他們父子該承擔的。
景亦宸點點頭道:“孩兒告辭。”他從不覺得木啟國會誠心誠意的和大崢王朝和親,這次的來使,恐怕會另有目的。
景亦宸轉身的瞬間,景子墨看到了景亦宸的眸子開始變得深沉,他微點了點頭,他就知道,宸兒不會放任不管的,不會不管聖上的安危,不會棄大崢王朝的安危於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