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傑沉默不語,就在唐天澤以為成功說服他之際,卻聽到一陣笑聲響起。
唐天澤莫名其妙地看著笑個不停的朱俊傑,不解他在笑什麼,半晌後,朱俊傑笑夠了,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邊對唐天澤搖頭道。
“還以為你想跟我說什麼呢,原來,就是想告訴我,藍蘭是唐宇傑派來的間諜,真是笑死我了。你真對為我那麼蠢,一見到美女就上當受騙嗎?”
唐天澤臉容微僵,“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朱俊傑揮手打斷道:“我早就知道藍蘭跟唐宇傑的關係,她也沒有故意接近我,就算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她是另有目的接近我,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想要離間我們之類的,別用你那亢髒的想法侮辱她。
她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女人,她幫了我許多,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她的壞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至於你跟唐宇傑之間的鬥爭,我不會站在你這邊,但也不會站在他那邊,就這樣吧,別再來煩我了。”
“朱少。”唐天澤還想說什麼,但朱俊傑已經不耐煩地轉身離開了。
可惡!唐天澤麵目扭曲地瞪著漸行漸遠的朱俊傑,壓低聲音罵了句粗口。收回目光,正要轉身走人,卻撞上一對嘲弄的眼眸,赫然是鄭長興。
明白剛才的醜態都落入對方眼中,唐天澤臉色倏地變得有些難看,張嘴剛要罵人,又想到什麼似的,嘴角硬扯出一絲笑意道:“剛才讓你笑話了。”
鄭長興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他麵前丟了這麼大的臉,唐天澤還能笑得出來,跟他一向的畫風完全不搭呢,看來,有人想在他麵前耍花樣呢。
盡管看穿唐天澤不懷好意,表麵上鄭長興卻配合地笑道:“哪裏,剛才我並沒看到什麼。”
見鄭長興如此識趣沒趁機笑話自己,唐天澤臉色一緩,“雖然,我們做親家這麼久了,但我們卻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樣談話呢。”
鄭長興附和地道:“說來也是,大概是大家都太忙了。”
客套了幾句,唐天澤歎息地道:“其實,我應該對你跟可兒說聲對不起。”
鄭長興意外地道:“此話怎麼說?”
唐天澤道:“當初,唐宇傑並不願意娶可兒,隻是礙於爸的命令,跟那5%的股份,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可兒結婚。婚後,他大概記恨可兒逼婚吧,一直在外麵拈花惹草,其實,我也勸過他幾次,既然結婚了,就收心養性對可兒好點,可惜他都聽不進去。
之後,可兒為了救他重傷,還在醫院昏迷兩年,他呢,竟然完全不顧可兒的恩情,在美國跟別的女人風流快樂,這次回來還把那女人帶回來了。就算他是我弟弟,但我也相當不恥他的所作所為,也替可兒不值呀。
可兒嫁進我們唐家這麼多年,一直規規矩矩,從沒犯過任何錯,為他犧牲這麼多,但他不但不感恩,還無情地拋棄可兒,若可兒是我妹妹,我非殺了他這個畜生不可!”
聽著唐天澤義憤填膺的一番話,鄭長興也憤慨地道:“難得你們唐家有人說句人話,可兒是我們全家的掌上明珠,嫁進你們唐家後,卻受盡委屈,如果不是可兒勸著的話,我早就找你們唐家算賬了。”
見鄭長興氣得不輕的樣子,唐天澤心裏得意不已,沒辦法挑撥朱俊傑對付唐宇傑,能挑起鄭家對唐宇傑的不滿也好。
兩人又同仇敵愾地罵了唐宇傑一番後,唐天澤才躊躇滿誌地離開。他前腳才走,鄭可兒後腳就回來了。
“大哥,剛才唐天澤跟你在聊什麼?”
鄭長興挑起一邊嘴角道:“沒什麼,就是有人當我是傻瓜,想挑撥我去對付唐宇傑罷了。”見鄭可兒麵露不解之色,便將之前發生的事簡短地交代了遍。
鄭可兒挽起鄭長興的手臂,歪著腦袋笑問:“那麼,你要去教訓唐宇傑嗎?”
鄭長興莞爾一笑,“那你想不想我去教訓他?”
鄭可兒靈動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如果我說想的話,不就中了唐天澤的詭計嗎?但說不想的話,大哥肯定又會說我還惦記著唐宇傑,所以,我不回答這個問題。”
頓了頓,她試探地道:“不過,大哥你也太壞了,明明沒想過要出手,卻讓唐天澤以為你會出手對付唐宇傑。”
鄭長興勾唇一笑,那笑容很迷人,卻笑得令人心裏直發毛。
“沒辦法,這酒會太無聊了,難得唐天澤自己送上門替我解悶,我怎好意思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