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的出發點是為我好,但也不應該瞞著我,假若今天不是馬美貞也在這裏,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被唐宇傑責備的眼神刺得心頭生怒,同時又隱隱地蘊藏著一絲慌亂,就好象失去了一件極寶貴的東西一般,藍蘭咬牙反問道。
“告訴你的話,又能怎樣?難道你真要把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全賠在一個仇人的女兒身上嗎?馬雄欠的可不隻是五十萬法郎那麼簡單,那是上千萬的債務,你幫得了馬美貞一次,可幫不了她一輩子。
難道為了幫自已的仇人,你要將自已的人生也給搭進去嗎?那我呢,你沒有想過我?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我們兩人的事呀,沒有了錢,我們的大計要怎麼辦,難道你真要為一個外人,犧牲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嗎?”
唐宇傑眸光一沉,沉默良久,才拋下一句話。
“放心,我不會隨便為了一個外人,而把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付諸流水,但希望你不會再有下一次。”
見唐宇傑鬆口了,藍蘭正要鬆一口氣,又想到什麼似的問:“那剛才答應幫她還的五十萬,你真的要給嗎?”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說著,唐宇傑拿起剛才脫下放在扶手上的外套,站起身,拋下一句,“我剛想起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吃飯了,你自已吃吧。”
說罷,他將外套披在手上,轉身就離開了。
見唐宇傑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藍蘭嘴巴翕了翕想開口挽留,又被他的態度所傷,心裏也有氣,因此,直到他走出門口,她也沒開口留人。
望著空蕩蕩的大門口,這才緩過氣來的藍蘭,臉色瞬間陰沉,羞惱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豈有此理,竟然為了一個兩個賤人這樣對我!”
藍蘭隨手抓起茶幾上的茶杯,用力摔落地上,還不解恨地又一連將茶幾上其他幾個茶杯全摔爛,沒一會兒,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跟茶水散落四周各處。
“唐於傑,別讓我恨你!讓我發現你敢背著我,跟鄭可兒那個賤人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之後,她又發了一通火,整間屋子猶如台風過境般,幾乎沒什麼東西是完好無缺的。
發泄完,她跌坐在沙發上,等完全冷靜下來後,才拿起座機,撥打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是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老地方見。”
淩晨一點鍾左右,四周漆黑一片,空無人煙的河邊,突然響起一陣刹車聲,沒多久,一道苗條的身影從一輛限量版的跑車上下來。
躲在雲層背後的月娘,此時緩緩從雲後出來,明亮的月光瞬間照亮地上,映出那人美豔的臉孔。
朱安琪左右顧盼了下,又拿起手機,正想打電話給約她在這裏見麵的人,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轉過頭,一道明豔照人的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真是的,約人家來,自已卻遲到,你再不來的話,我就要走了。”看清楚來人正是藍蘭,朱安琪抱怨地道,感到好像有蚊子咬自已,她用力拍打蚊子卻打了個空,心情益發不好。
“幹嘛約人家在這種地方見麵呀,還要這麼慢,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我們要做什麼壞事呢。”
藍蘭走近,冷冷地瞥了眼朱安琪,譏諷地道:“從剛才你就一直說個不停,你的嘴不渴嗎?”
朱安琪拍打蚊子的手頓了頓,看向藍蘭,這才發現對方的臉色有些不好。
隻見月光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孔,此刻陰雲密布,可以想像得出藍蘭此刻的心情並不怎麼好,她暗咋舌了下,識趣沒再抱怨下去。
朱安琪不敢再開口,唯恐惹怒藍蘭,後者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一時間,氣氛變得死寂一片。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藍蘭開口說話,朱安琪按捺不住地打破沉默問:“這麼晚約我來這裏,究竟有什麼事?”有話就說,有屁就快放吧。
藍蘭抬起頭,幽眸緩緩望向朱安琪,那眸光透著的鋒芒與厲色,讓朱安琪心頭一顫,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之前,你答應過我的事,你還記得吧?”
朱安琪頭皮一麻,有些吱唔以對,“記得,你讓我想辦法對付鄭可兒。其實,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對付那賤人呀。”
藍蘭冷笑了笑,“是嗎?”
朱安琪忙不矢的點頭,“當然,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她得罪我沒關係,最重要她礙了你的眼,誰跟你不對付,我就對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