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水原空子放下手機,一臉訝然地看著對方,“你不是去北海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是不是櫻子跟你說什麼了,我沒什麼事,隻是吃錯東西罷了。”
水原空子看上去嚴重,但打針吃藥後,已經沒什麼大礙,會選擇留院,隻是擺個姿態,不被那些受害者遷怒罷了。
水原秀明端詳了水原空子好一會兒,確定她真的無什麼大礙後,才道:“你出了事,我自然要回來看你。我聽說警方懷疑你涉嫌謀殺鄭可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談及此事,水原空子清秀的臉孔頓時閃過一絲猙獰道:“事情若是我幹的,那賤人早就死了,哪裏還有機會誣蔑我!”如果換她出手,鄭可兒哪裏還有生路,早就死透透了。
水原秀明道:“小妹,大哥我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那賤人,替你出這口氣。”
水原空子將頭枕在水原秀明的肩膀上,撒嬌道:“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不過,現在還是別動她,否則,警方一定會認定事情是我幹的。”到時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水原秀明應下,又想到什麼地問:“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那人能在他們眼皮下動手,而事前他們竟然毫不知情,想想就覺得可怕,不早點找到那人出來,實在讓人難以心安。
水原空子搖了搖頭,事後她也讓人去查過,究竟事情是誰做的,可惜一點線索也查不到,仿佛水晶燈會掉下來完全是一個意外。不過,這點別說鄭可兒不信,就連她也是不信的。
“那人是敵是友,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此事是衝著我們而來的。”
表麵上,那人在水晶燈上動手腳,是衝著鄭可兒而付出,然而轉念一想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試想想,假若當時不是唐宇傑機警及時救了鄭可兒,她真的死在吊燈之下,水原空子的嫌疑便是最大,即使最後證明事情與她無關,恐怕何英龍也不會善罷幹休,兩人的婚事必定再生波折了。
水原秀明眯了眯眼,眼神變得凶狠,“敢算計我們水原家,簡直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水原空子抬起頭,正想再說什麼,一陣鈴聲響起,是水原秀明的手機響了。
“又是誰打電話來!”不爽有人吵到他跟小妹談心,水原秀明不耐煩地掏出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微變了變,是水原田打來的。
其實,水原秀明會選擇這種時候到北海道去,而不是留下來跟水原田慶祝生日,因為不久前,兩人才吵了一架,沒料到對方竟會主動打電話來,他感到訝然之餘,也有種不怎麼妙的感覺。
果然,水原田打電話來,就是告訴水原秀明兄妹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件可以鉗製何老太太的東西不見了!
“怎會不見了?”一聽到東西不見了,水原空子心急地從水原秀明手中搶過電話問道:“東西不是放在銀行保險箱裏嗎,怎會突然不見了?好,我知道了。”
見水原空子一臉凝重地掛斷電話,水原秀明連忙問水原田是怎麼說的?
“父親說兩天前,他接到銀行經理的通知,說銀行保險庫要進行維修,讓他把保險箱裏的東西拿回去,過兩天再送回銀行,所以,他就把東西從銀行拿出來,帶回家裏了。”水原空子皺著眉頭道。
水原秀明奇怪地道:“銀行的保險庫要維修,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怎麼此事聽起來,有點像是電話詐騙?
水原空子也是這樣覺得,銀行才讓父親把東西取回家,沒多久就出事了,說這隻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水原秀明惡狠狠地道:“事情一定是何英龍做的,他早就想跟你解除婚約,隻是一直礙著那些把柄才不得不勉強答應,這世上除了他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去偷那些東西!”
水原空子先是搖頭,下意識想要否認,卻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據,默然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大哥,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沒有了他呀。”說著,淚水便如泉湧般滴落眼眶。
水原秀明連忙伸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手忙腳亂地替水原空子抹著眼淚,連聲哄道:“好啦,別哭了,你都哭得我心疼死了。”
然而,水原空子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越哭越傷心,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直掉個不停,為了轉移她的視線,水原秀明便道。
“假若事情真的是何英龍幹的,那麼水晶燈的事,一定是他派人動手腳的,目的就是要引開我們的視線,好方便他把東西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