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精神頓時一振,紛紛順著主持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看到有兩道身影緩緩從鋼琴後麵坐起身,有眼尖的一眼便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大家以為已經被水晶燈砸中的鄭可兒。
看到原以為死定的人竟然平安沒事,大家跳到嗓子眼的心跌回原處的同時,也不禁好奇鄭可兒為何會沒事。
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鄭可兒從地上爬起身,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就在不久前,自已還坐在那裏彈琴的地方。
假若不是閃避及時,現在她就跟那座鋼琴一樣,被水晶吊燈砸成肉醬了吧。想到這裏,她渾身打了個寒顫,看向也從地上站起來的唐宇傑,目光充滿感激之情。
原來,在燈光熄滅之際,鄭可兒就跟其他人一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在此時,她感覺到有人接近,未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道力量用力地扯著向旁邊撲過去。
跌倒在地上時,鄭可兒第一個反應便是用力要推開壓在身上的人,以為那人想趁黑混水摸魚占她便宜。
“別動!”耳邊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話聲方落,鄭可兒便聽到一陣巨響傳來,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朝她飛過來,未等她做出反應,壓在她身上的人,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東西,隨即發出一聲悶響。
因為周圍太暗,鄭可兒看不清楚吊燈砸到鋼琴的情景,卻直覺感應到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而且事情還與她有關。
台下一片混亂,根本沒人注意到台上發生了什麼事,鄭可兒伸手推了推還壓在身上的唐宇傑,沒錯,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但他的聲音,還有獨特的氣息,她是不會認錯的。
“你下來,別再壓著我,我都要呼吸不了了。”
聽到鄭可兒的話,唐宇傑便一手按著地麵,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或者,對於台下的人來說,時間過得很慢,然而對於唐於傑兩人來說,時間卻是轉眼即逝。他才跟鄭可兒分開,沒多久燈光便亮了起來。
一下子從黑暗回歸光明,眼睛還沒適應到刺目的光線,便聽到台下有人大喊‘死人了’。
開始時,鄭可兒並沒反應過來,那女人嘴裏喊的死人是指自已,直到她從地上站起身,看到那堆水晶燈及鋼琴的殘骸時,才恍然大悟自已剛才被死亡了。
看著死而複生的鄭可兒,還有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台的唐宇傑,主持人臉上寫滿了疑惑不解。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台下傳來,“先找人把那堆東西清理好,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主持人有些不悅地轉過頭,想看看誰敢打斷他的問話,卻在看清楚說話者是水原空子,也是他的雇主時,連忙點頭應是,又使喚人去清理水晶燈跟鋼琴的殘骸。
“這些東西不能動!”鄭可兒邁步站到那堆殘骸前,阻止道:“不能破壞現場證物,等警察檢查完後才能清理這些東西。”
“你在開什麼玩笑?”水原空子有些氣急敗壞地開口,“這裏是我家,我要人清理家裏的東西,什麼時候需要你來同意了?”
鄭可兒嘲諷道:“就在剛才,我差點就沒命了。說這盞燈會在我表演的時候掉下來,隻是一場意外,我可不相信,總之,我一定要查清楚,究竟誰想要害我,誰若阻止我找出凶手,就是別有用心,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是幫凶。”
水原空子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凶手,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一定會控告你誹謗罪!”
鄭可兒冷笑道:“由始至終,我可從來沒有指名道姓說是你要害我的,你這樣對號入座真的好嗎?抑或是有人心虛了,害怕警方一旦介入,就會無所遁形?”
水原空子氣得跳腳道:“誰心虛了!現在就算你說,我也要報警的,讓警方查清楚,究竟你是自已倒黴,還是你太討厭,惹到什麼人招至殺身之禍!沒聽到我的話嗎,趕緊去報警。”最後一句話,她是對還忤在台上發愣的主持人吼。
主持人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這女人憑什麼對他這樣大呼小叫?他隻是收了錢來這裏當主持人,又不是賣身給她當奴隸了,竟當著這麼多人麵前這樣對他!
盡管不甘不願,主持人還是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報警之際,台下卻傳來一陣躁動。
隻見台下有幾個女人雙手抱著肚子,臉容顯得痛苦不已,嘴裏呻吟著,“好痛,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