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兒微眯了眯眼睛,不知是否太敏感了,從水原秀明最後一句話中,她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然而就算真的有什麼陰謀,此刻她也無法拒絕不玩,不是嗎?
“好了,你們就請她們一起到貴賓室吧。”把要說的話說完,水原秀明以眼神示意手下,把鄭可兒跟何秋生帶到平時隻有VIP才能進去的豪華包廂裏,他則彎腰抱起跌坐在地上的馬美貞。
鄭可兒注意到這一細節,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臉上卻沒任何表情地扶著何秋生走進貴賓室。
這間貴賓室裝修得相當豪華,無論是房裏的桌椅,抑或牆上的名畫,就連擺在桌上的茶具都是價值不菲。
房裏的色調跟外麵大廳的不同,這裏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仿佛一坐下,就令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房間裏擺了一張橢圓形的賭桌,桌旁一共隻有三張椅子,鄭可兒知道這一個座位是給她們三人坐的。椅子放在賭桌兩旁,右手邊隻有一張椅子,左手邊則放了兩張椅子,她下意識便朝左邊走去。
鄭可兒先扶何秋生坐下,正要拉旁邊那張椅子坐下,水原秀明的聲音卻傳來,“這張椅子不是你的,你的在對麵。”
鄭可兒錯愕地轉過頭,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也走進來的水原秀明,“為什麼我不能坐在這裏?”難不成他連她們的座位也要規定?
“剛才,有件事我忘記說了,其實這遊戲是特地為你而設,你是這遊戲的莊家喲,所以,你要坐在對麵。”水原秀明的口吻充滿不容拒絕,讓鄭可兒明白反對是沒用的,隻得從善如流走到對麵坐下。
把馬美貞在何秋生身旁的椅子放下,水原秀明麵對馬美貞時溫柔的臉容瞬間恢複一慣的冷酷,“好了,遊戲現在就開始吧。”
輕淡的語氣,沒有任何前奏,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暴風雨來臨前一般,壓抑的氛圍讓鄭可兒三人臉色也不自禁變得凝重起來。
一位身穿日本和服的女人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副紙牌,這就是鄭可兒三人等會進行比試的紙牌。
和服女人先對水原秀明鞠了個躬,在他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後,她才把紙牌從盤裏拿出來。先是展示她出神入化的洗牌技巧,接著開始發牌。
鄭可兒兩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派到麵前的牌,等和服女人發完牌後,她並沒急著去看底牌,而是抬頭看了看對麵的何秋生兩人,發現她們跟她一樣,都抬頭看向其他兩人。
“你們這是要看牌還是看人呢?”見她們隻呆望著對方不動,水原秀明開口催促道,“你們一局隻有五分鍾,時間一到也分不出勝負的話,可是要受罰喲。”
聞言,三人連忙伸手去掀底牌。
鄭可兒低頭一看,底牌是紅心三,另外一張則是梅花七,兩張牌的點數加在一起剛好是十點,耳邊響起和服女人的聲音,“請問你們還要牌嗎?”
鄭可兒抬眸看了看對麵兩人的牌,隻見何秋生放在上麵的牌是黑心五,而馬美貞的則是方板六。
何秋生率先開口要了一張牌,接著馬美貞也要了一張,鄭可兒想了想也要了一張牌。
和服女人開始發牌,發給何秋生的是一張黑心H,馬美貞的是紅心K,而鄭可兒得到的也是一張K。
從牌麵上看,鄭可兒覺得自已的贏麵挺大的,二十點,隻要其他兩人不是二十一點,她就會贏。
“請開牌。”
在和服女人的提醒下,鄭可兒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率先掀開底牌。如果是她勝出了,到時絕對不會為難其他兩人。
下一刻,響起馬美貞的歡呼聲,“我贏了!”
鄭可兒猛地睜大眼睛,朝馬美貞看去,隻見她麵前三張牌依次為方板六,紅心K,最後一張正是黑心五,三張牌加起來正是二十一點。
水原秀明鼓掌道:“恭喜馬小姐成為這局的贏家。”
馬美貞興奮地問:“我贏了,獎賞可不可以由我自已決定?”
水原秀明寵溺地笑道:“當然可以,隻要是你提出的我都可以滿足你,除了放你們離開外。”
正有此打算的馬美貞嘟了嘟嘴,“真掃興,一點都不好玩。”
水原秀明戲謔地道:“你的意思是放棄獎品嗎?那可是很難得到的喲,你真的不要嗎?”
聽水原秀明說得如此稀罕,馬美貞好奇地問:“究竟是什麼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