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想說早就識穿她們的陰謀,不過,讓你失望了。”鄭可兒伸手朝站在角落裏的何秋生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因為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何英龍便帶著鄭可兒提前跟主人家告辭。
上了車後,何英龍便迫不及待地問何秋生,“你是怎樣發現她們的陰謀的?”
何秋生道:“當時,我跟櫻井莉亞擦肩而過,注意到她嘴邊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特別像我一個朋友每回做了壞事後的表情。於是,我就想有什麼事值得她笑得那般陰險。
當然,我隻是懷疑她在使壞罷了,並沒猜到她具體要做些什麼。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讓可兒看看身上是否多了一件,或者少了一件東西,結果還真讓我們在手袋裏發現多了一條項鏈。”
聽到這裏,何英龍便猜到之後的劇情。應該是在發現手袋裏突然多了一條不屬於自已的項鏈後,鄭可兒便跟何秋生將計就計,假裝毫不知情,再一步步誘水原空子上當,讓她答應解除婚事。
“你的演技真的不錯,我差點都被你騙了。”當時,他真的以為那條項鏈就在手袋裏,沒想到鄭可兒連他也給騙了。
“雖然,我知道你的演技堪比影帝,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變數,若不把你也一起騙了,當時你的反應豈會那般真實,又怎能讓她們信以為真,讓她們跌進我們精心布的局,然後,還你自由呢。”
鄭可兒瞅了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何英龍,又舊事重提道:“現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我想要知道的呢?”
何英龍答非所問:“對了,你們餓不餓,剛才在宴會上我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前麵有一間食店的甜品不錯,我請客,不如大家去嚐嚐?”
瞪了眼顧左右而言他的何英龍,鄭可兒柳眉豎直道:“別岔開話題,你答應過隻要我幫你甩了水原空子,你就會告訴我的那個人是誰,難道你想食言?”
“我沒說過要食言,隻是——”何英龍欲言又止地道。
“隻是什麼?”鄭可兒一副你說不出個讓她滿意的理由,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何英龍道:“我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你要當我一個月的女朋友,現在才半個月還沒到呢,我們約定的期限遠遠沒到吧,現在你就讓我說出來,不是違約嗎?”
鄭可兒被嗆得一口梗在喉間上不去又下不來,沒錯,當初他們是那樣約定的,現在她非要何英龍說出來,在某方麵看來是違約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鄭可兒硬是將那口氣吞回肚子裏去,不就是還有半個月左右嗎,她等得起!隻是一看到何英龍那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她便無名火起地罵道。
“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別像娘們一樣斤斤計較,我那樣辛苦幫你甩了水原空子,早點跟我說會死嗎?”
何英龍搖了搖食指,“這不是男不男人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我們約好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少。”
瞅了眼一本正經的何英龍,鄭可兒也懶得再跟他爭辯道:“好,我不跟你吵,總之,一個月的期限到了,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那事。”
何英龍連忙答應,見鄭可兒還在生悶氣,便苦笑了笑道:“我不是故意為難你,而是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水原家不會就這樣罷休。”
鄭可兒一聽,似乎另有內情的樣子,也顧不得生氣了,好奇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她們已經當眾答應要解除這門親事了,難道他們還能反悔不成?”
何英龍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在說鄭可兒太天真,又像嘲笑水原家賊心不死般。
“我們何家在英國,美國雖然不是勢力最大的,但也算有頭有臉,想嫁進我們何家的女人,何止千百人,但你可知為何奶奶卻非要你娶水原空子?”
鄭可兒搖頭,本來,她以為何老太太非要讓何英龍娶水原空子,因為她老人家喜歡她,而且兩家又是世交,自然想親上加親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何英龍也沒打算多透露,隻是說道:“因為水原家手中握有奶奶的把柄,而且,我們兩家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奶奶才會答應這門親事。”
聽到這裏,鄭可兒有些明白地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剛才她們當眾答應了退婚,但隻要他們賊心不死,你還是要娶水原空子?”
何英龍歎了口氣,沒有回話。
鄭可兒有些同情地看著何英龍,像天之驕子般的他,什麼都唾手可得,偏偏卻連娶一個自已喜歡的人都不行,自已的婚姻大權卻握在別人手中,就連她這個局外人也為他覺得憋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