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指快要觸及到木板之際,一隻手卻從旁邊伸出來,一下子便將木板搶走。鄭可兒氣得要命,轉眸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在船上除了被拐賣的二十多個女孩子外,其他男人不用問也知道,都是拐賣她們到日本那班人了。想到這些,鄭可兒毫不示弱地瞪著男人,伸手要搶回那塊木板。
仿佛想不到鄭可兒膽敢跟自已搶木板,男人臉上閃過訝然之色,隨之麵露猙獰之色。
“你這女人,簡直不知死活,竟敢跟老子搶木板,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真以為我是病貓!”說著,男人一拳朝鄭可兒揮過去,她立即向後退開,接著遊到他身後,用力朝他踹了一腳。
“你們這班混蛋,竟然要把我賣到日本去,此仇不報我就不姓鄭!”
鄭可兒憑著遊泳技巧高超,便像貓逗老鼠般戲弄男人,一會兒遊到他左邊,一會兒遊到右邊,不停地逗他去抓自已。
“別逃,有膽你就給我站住不動!”男人撲了幾次空,氣得牙癢癢,臉容扭曲地吼道。
鄭可兒做了個鬼臉道:“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呀,隻在那裏耍嘴皮子算什麼男人!”
男人氣得跳腳,也顧不得抓住木板,一手甩開木板,全力朝鄭可兒遊過去,大有不抓住她不罷休的架勢。
就在男人放開木板之際,一道人影自他身後竄出,一把抓住那木板。同時,鄭可兒突然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停在那裏沒再逃了。
男人臉露喜色,一看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腳抽筋了,這次真是天助他呀。
“逃呀,剛才不是蹦達得挺樂的,現在怎麼不再逃?”男人遊近,一手就要抓住鄭可兒的手臂。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朝他腦後門襲去。
“啊!”男人抱頭痛叫,轉過頭去看誰偷襲自已,殊不知卻被一塊木板打得頭破血流,眼冒金光,未等他做出反應,腹部一痛,整個人被踹到幾丈遠去了。
鄭可兒豎起大拇指,“打得好,踹得也妙,簡直令我甘拜下風!對了,剛才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究竟你去哪了?”
何秋生遊近,將木板推到鄭可兒麵前,兩人分享一塊木板道。
“之前,掉進大海後,差點就被一個大浪卷走了,幸好我及時抓住船杆。之後,我就到處找大家,都找不到,直到剛才我發現那家夥,便一直偷偷跟蹤他。之後,發現他搶走你的木板,便躲在水底伺機對付他了。”
鄭可兒一臉佩服地道:“你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以前是不是有練過功夫?有機會的話,你可不可以教我?”
何秋生笑了笑,舉頭四望,隻見四周是一片茫茫大海,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如果遇不到船隻經過,恐怕我們也熬不了幾天。”
鄭可兒故作輕鬆地道:“我想上天應該不想讓我們就這樣死吧,一定很快就會有船經過的,到時我們就有救了。”
雖然,鄭可兒相當樂觀地認為,她們不會就這樣死在海上,但兩人之後在海上飄浮了一天一夜,別說有船隻經過,就是人影也沒見過。
“別睡呀,你陪我聊聊天吧。”眼見何秋生閉上眼睛,鄭可兒立即叫醒她,不讓她睡著了。
一天一夜沒有一滴水進肚,何秋生的體力漸漸不支,差點就投入睡魔懷內。晃了晃腦袋,讓自已清醒些,她感歎地道:“想不到你看上去那麼弱,體力卻比我強。”
鄭可兒搖頭失笑,“不是我的體力比你好,而是我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才硬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已放棄罷了。如果,你不跟我講話的話,我很快就會撐不住的。”
天知道此刻她根本是手軟腳軟,要不是心裏明白一旦放手的話,就是死路一條,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何秋生道:“那你還想聊什麼?剛才,我幾乎把祖宗十八代都說遍了,還有什麼可聊?”
“不如聊你的感情史吧,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對方是怎樣的人......”
兩人說話間,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也開始變亮,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我不行了。”抬眸看了眼天際那輪旭日,鄭可兒有氣無力地道:“真是不甘心,堅持了兩天,結果還是等不到救援,看來我要先走一步了。”
說著,扯住木板的手緩緩放開,整個人開始往下沉。
“別放手,給我支持住。”就在鄭可兒的頭快要沒入水底時,何秋生一把抓住她,硬將她拖回水麵,一手指著前麵不遠處。
“你快看看,是船!我們有救了。”
聞言,鄭可兒像被打了支強心針般,雙眼費力睜開,順著何秋生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視線模糊間,好像真的看到有一隻船朝這邊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