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嫉妒,我是為你擔心呢。別忘記之前是因為你多管閑事,陳宇舒才會甩了朱安琪,現在他們複合了,以那女人的性格,肯定會秋後算賬,你可要小心喲。”
鄭可兒聳聳肩,“她若要找麻煩,盡管放馬過來,誰怕誰呀?再說,我相信陳宇舒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男人,豈會任她胡作非為?”
張慧如搖了搖食指,“你還是太嫩了,男人都是色令智昏的動物,隻要心愛的女人撒嬌幾句,就什麼都會答應對方的,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
不得不說張慧如對世事看得通透,事情的發展正如她所料那般。
感激朱安琪舍命相救,陳宇舒不計前嫌,原諒了她劈腿的事,在她使盡溫柔手段下,很快地兩人便和好如初,如膝似膠了。
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裏,此刻正春色滿邊,一個男人正殷勤地服侍,坐在床上的女朋友。
原本,濃情蜜意的氛圍,突然畫風一變。
“你坦白交待,你跟那個鄭可兒是什麼關係?”朱安琪別開臉,一手推開陳宇舒遞上來的蘋果,嘟著紅唇問。
“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呀,你別誤會,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陳宇舒解釋道。
朱安琪生氣地道:“你逗我嗎?隻是童年玩伴的話,你奶奶會將家傳之寶送給她?你跟她沒什麼的話,之前怎會為了她跟我分手,還讓她那樣戲弄我!今天你不跟我說清楚的話,我就——”
後麵的話被陳宇舒用手捂住了,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道。
“家傳之寶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時候,奶奶就很疼可兒,因為太久沒見到她吧,奶奶一時高興才會把東西送給她罷了。之前的事,可兒是做得有點過分了,但那也是你先招惹她呀。”
一手扯下陳宇舒的手,朱安琪怒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該被她惡整?還說跟她沒什麼,你根本就是站在她那邊的,你根本不愛我,你給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啊,好痛!”
太過激動,一時忘形扯到傷口,朱安琪一臉痛苦地抱著頭,見狀,陳宇舒心疼地替她檢查傷口,確定傷口沒有破裂後,他鬆口氣地道。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們這麼艱難才再在一起,就別為之前的事鬥氣了,你說吧,我要怎樣做你才不生氣?”
朱安琪眼底閃過一絲得逞之色,“很簡單!以後你不準再見那女人,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那麼,我就不再計較之前的事。”
陳宇舒一臉為難,“我家跟鄭家是世交,我一向都視她為妹妹般看待,在法國她無親無故,我豈能對她置之不理?再說,她現在在公司上班,在公在私我們都沒有不見麵的理由呀。”
朱安琪氣壞了,“都是借口,其實你就是舍不得她,你心裏根本就是喜歡她,既然如此,你何必再來招惹我!”
陳宇舒還想說什麼,就被一陳敲門聲打斷了。看了眼鬧別扭的朱安琪,他歎了口氣,轉過頭道:“進來吧。”
房門被打開,藍蘭隨即走了進來,仿佛沒察覺到房裏的氣氛有些僵硬般,她笑意盈人地走過去,將手中的鮮花遞給床上的朱安琪。
“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陳宇舒道:“醫生說下周就可以出院了,你來到正好,陪安琪聊聊天,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些事情。”
藍蘭道:“你先回去吧,我陪著表妹就行。”
“那就麻你了。”
陳宇舒走後,藍蘭便在他剛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放在桌上剝了皮的蘋果,似笑非笑地盯著朱安琪,沒有說話。
朱安琪睨了眼藍蘭,沒好氣地道:“有什麼話就說,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藍蘭笑道:“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原來是我高估你了。”
朱安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剛才藍蘭肯定在門外偷聽他們說話了,撇了下嘴角。
“沒人教過你,偷聽別人說話是極不禮貌嗎?對了,我差點忘記了,姨媽他們早就不在了,哪有什麼人教你呢。”
沒有理會朱安琪的挑釁,藍蘭不在意地笑了笑,“剛才不是我打斷你們的話,你不會真要陳宇舒答應你那種無理的要求吧?”
沒錯,剛才她是在外麵偷聽他們說話,也是故意在那時候敲門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朱安琪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