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安琪氣得雙眼通紅,就要撲過去打鄭可兒。
“你們在做什麼?”就在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插入她們之間,硬生生掐斷朱安琪想要撲過去,跟鄭可兒撕逼的念頭。
鄭可兒抬眸一看,來人赫然是唐宇傑,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這筆賬,我以後一定會跟你算清楚!”朱安琪惡狠狠地瞪了眼鄭可兒,便轉身走出露台。
當隻有兩人單獨相處時,鄭可兒瞥了眼背靠著門框的唐宇傑,“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講話?”
她才不相信他會那麼巧合出現,肯定是早在一旁偷聽她們講話,否則,出現的時機哪會如此及時?
唐宇傑挽起唇角而笑,“我可沒有偷聽,是你們說話太大聲,連在外麵經過也聽到,再說,剛才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向我道謝一句?”
鄭可兒露出個頗有些咬牙切齒味道的冷笑,“我又沒有求你幫忙,是你自己多管閑事。”
唐宇傑歎息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吧,下次可別指望我再出手相救。”
鄭可兒呸了聲,“你的心腸也太毒了,竟然詛咒我會出事。”
見鄭可兒像隻炸毛的小貓般,唐宇傑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道:“我的心腸毒,你的嘴巴毒,我們正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鄭可兒瞪圓雙眼,“鬼才跟你天作地設的一對!你再占我便宜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唐宇傑笑了笑,“你要怎麼對你不客氣?說來聽聽。”
“混蛋!我才不要再跟你說話!”意識到不是唐宇傑的對手,鄭可兒推開擋在門口的他,氣呼呼地逃了。身後還傳來他得意的笑聲,氣得她跳腳,又無可奈何。
“唐先生,原來你在這裏。”鄭可兒前腳才離開,就有一個傭人打扮的男人走過來對唐宇傑說,陳元堂想要見他,於是,他便跟著傭人走開了。
當所有人離開後,一道身影自暗處緩緩走出來。一張妝容豔麗的臉孔,揚起一抹惡毒的笑容,正是朱安琪。
剛才她會那麼幹脆離開,就是想給機會唐宇傑跟鄭可兒單獨相處,搞清楚兩人的關係。
原以為他們已經勾搭上了,但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兩人似乎還沒成事的樣子,難道是她誤會了?
不對,兩人若沒有奸情,那麼上次的親吻又是怎麼回事?抑或他們的感情還處在萌芽階段?
思索間,朱安琪來到洗手間,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洗了手,正要轉身吹幹手,就對上一雙充滿不懷好意笑意的眼睛,定晴一看,赫然是藍蘭,臉色頓時一沉。
“怎麼才見麵,表妹就對人家黑臉呢,難道你還在生氣之前姨媽把原該送給你的項鏈轉送給我的事?不過區區一條項鏈罷了,假若你不嫌棄我戴過的話,那我回去就還給你吧。”
藍蘭笑嘻嘻地道,假若忽略她語氣中揶揄的意味,真讓人以為她是真心想歸還項鏈給朱安琪。
朱安琪冷哼了聲,“誰稀罕你戴過的東西?項鏈我多的是,多名貴的都有,哪像有的人連那麼普通的項鏈也貪圖。不過想來也是,像你這種窮人,什麼也沒有,最愛就是覬覦別人的東西了。”
藍蘭眸色一沉,望著朱安琪的眼睛透著幾許鄙夷及憎惡。
她們自小就一起長大,兩人又是年紀相若的表姐妹,本應感情很好,但不知為何她們就是看對方不順眼。
其實,藍家以前也是有錢人家,隻是後來藍父沉迷股市投機,將身家財產都賭輸了。破產後,藍父受不了打擊,便自殺身亡,而藍母則別嫁他人。
當時,藍蘭已是十多歲的少女,繼父不喜歡她,母親便狠心將她拋棄,她也當自己是孤兒了。
從那時開始,藍蘭跟母親娘家的親友少有來往,在朱安琪一家移民法國後,兩家幾乎是斷絕來往了。直到這次她跟唐宇傑來到法國,才跟朱家再次來往起來。
大概是多年未見,抑或姨媽可憐她的身世,對她熱情有加,正巧當時珠寶店送來首飾給她們挑選,即使朱安琪也喜歡那條項鏈,姨媽還是送給藍蘭了。
其實,藍蘭本看上另外一條項鏈,隻是見朱安琪看上那條項鏈,她才故意擺出隻喜歡那項鏈的樣子,姨媽見狀,果然將項鏈送給她了,回想起當時朱安琪那恨得牙癢癢的樣子,藍蘭還是回味無窮。
“表妹真會開玩笑。”麵對朱安琪的譏諷,藍蘭卻不在意地笑說,“對了,之前聽姨媽說你跟陳宇舒就快要結婚了,不知道時間定好沒?到時可別忘記給我請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