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場各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忻文傑晚來故作不知道是我將資料泄露的,就是看中了忻正庭此刻對我的維護,他要利用忻正庭這一心理來達到某種目的。
果然,忻文傑將不久前進公司的忻維山抬了出來,在大家各種回合的探討後,最終,忻維山任職公司副總經理,忻正庭麵色鐵青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會議結束後,忻正庭帶著我離開,他一路飆車將我送到公寓樓下,甚至都不願跟我說一句話,隻是看到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我看了一眼周圍自動下了車,我關上車門的瞬間,他自己飆車飛離,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肯定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有些話要如何開口跟他說。
有些人有些事,曾經的擦肩而過才更能顯得人生飽滿,我們都需要用故事來填充那個簡陋的自己。
回到樓上,我躺在床上一晚沒有睡,看著窗外的幽暗的路燈光芒,翻來覆去想了好多好多,最終下定了決心!
一旦決定,我便開始收拾行李,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了,我卻絲毫沒有睡意。
我不願意在一個又一個利益的圈子裏徘徊,更不願在別人的婚姻裏去做什麼無謂的傻子,既然戴柳已經將所有的資料都給我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再好掛心的,是時候屬於自己的自由,我想充分的去享受,從此可以一人瀟瀟灑灑萬丈紅塵。
其實在別人屋簷下被欺壓了這麼多年,心裏最渴望的還是能過平平靜靜的日子,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在書房的書櫃裏翻了好久,找到一本國家地圖冊,在上麵又琢磨了好久,最終定下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然後在網上買了票,去了曾經渴望最想去的一個北方城市,想到要離開,心情有輕鬆更多的是沉重。
在那裏搗鼓了好一陣搜出若幹張筆和紙,我開始趴在客廳茶幾上塗塗改改。
直到日頭東升,各種叫賣聲又充斥了耳朵,我去樓下小區門口的禮品店買了一個漂亮的信封和信紙,將剛才打好的草稿認認真真的抄在漂亮的信紙上,一字一句,不知不覺竟抄出了淚水,我拿手佛去,微微一笑,這麼多年的生活讓我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去妄想,想了也是白想。
正庭,
第一次這樣叫你,感覺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我在心裏很鄭重的這樣叫你,因為認識你本身就是一件好神聖的事情。
請原諒我給你留這封信的目的,其實隻是想不告而別,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看見這封信。
離開本是一件感傷的事情,對你,我的心裏有不舍,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最大膽的一句話了,其他的話語也原諒我沒有勇氣說出口。
靠近你利用你,是我的錯,我好想當麵像你認錯,可是你會原諒我嗎?我看著你絕塵而去的車,我不知道你會有多生氣。
我不敢麵對你,怕你討厭我,更怕自己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