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江偏北的一個城市,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夜已寂靜,人們都進入了睡夢中,而在老城區的一棟四層樓房的頂樓,燈還亮著。從外麵看像一盞指明燈,在簇簇的落雪聲中流露著溫馨。

讓我們走進這層屋子吧,七十平方左右,兩室一廳。一間屋子的門側開著,暗黃的燈光從裏麵瀉出,同時傳來的,還有低低的抽噎聲音。

門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三下。沒有去開門,過了三分鍾左右,咚咚咚,非常均勻的三下又響起。過量一會兒,房間門打開了,一個耳鬢發白的中年女子走出來,她揉揉紅腫的雙眼,看了一眼客廳牆壁上掛的鍾,淩晨兩點。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一個老和尚,披著袈裟,看起來有年過百歲的樣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這幾天是否遇到難事?”

女子朝老和尚鞠了一躬,“我女兒這幾天心髒衰竭,跳動微弱,”她的聲音哽咽著,低頭努力抑製自己才使自己的話堅持下去,“怕是不久於人世。您是來給她超度的嗎?”

老和尚不語,隻是看著房間的方向。女子忙將他引進屋裏,直接進了那間亮著燈的房間。房間擺設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以及一把椅子。床上躺著一位十六歲的少女,臉色。蒼白,並且非常瘦,她熟睡著,隻有輕微的呼吸。

“她已經沉睡五年了。”女子說,五年來,她一直抱著希望,希望女兒有一天能夠醒來。女兒的身體一直沒有什麼異樣,似乎停止了生長,然而一周前她的呼吸開始衰弱,嘴巴緊閉,一周便瘦了很多。醫生說她已經沒有希望了

女子忽然抬頭,“大師,您道行必定不淺,您看看,我女兒還有救嗎?”

老和尚手握念珠朝女子微微點頭,“小施主的魂魄在異界行走太久,已經不願歸來,今天是她的大限。”

女子一臉詫異,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她的魂魄早已脫離,可是,她怎麼能拋下我呢?是受不了我的拖累嗎?”她的神情漸漸頹廢。

老和尚勸道,“施主不必自責。這與施主無關。小施主稟性善良,已覓得良緣。”

女子以為女兒的魂魄早已進了天界,輕輕地說,“是嗎?在那裏沒有痛苦,沒有了負擔,她一定過得很好。”

“其實隻要讓小施主換一個身份,讓兩界不排斥,她還是可以回來的。”老和尚說,他注視著女子,“施主可明白?”

“明白了。”女子緩緩地說。

老和尚經過她身邊,向門口走去。他打開門的時候女子才反應過來,“大師,請問您是?”

“貧僧了無。”

我叫鄭銀。我想我媽給我取名字取得太好了,鄭銀,不錯,掙銀子,這是我平生最大的兩個愛好之一。

我,鄭銀,出生在九十年代的大好少年,對兩樣東西特別偏執,一是銀子,二是美女。鄭可兒對我特別無語,老是說,“銀子啊,我們家有錢,你不要老想著掙錢,要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