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邊請……”
模糊的視線我看見孟天翔和太醫走出了裏屋,去了外屋,稍等一下就聽見孟天翔怒吼道:“你給朕說清楚了,什麼叫做有小產的跡象!”
聽見這句話,躺在床上的我笑了,手撫著平坦的小腹,這裏麵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妲己的一絲靈力,她施靈力讓我的脈象與孕婦無異,剛才太醫為我診脈時,便確定我是懷孕了,隻是身體太弱,加上這次嚴重的風寒,於是脈象就更加不穩定,所以剛剛他才會對孟天翔說有小產跡象。
緩緩的,我覺得腿際有熱熱的液體流出,小腹處傳來的熟悉的痛,這痛讓我想起了那個來不及見到天日的孩兒,淚水無聲滑過臉龐。
“孩子,若是你在天有靈,就好好看著娘怎麼來為你報仇!”
深吸了口氣。我抬起酸軟的手臂擦掉臉上地淚水,滿臉都是淚水的彩霞上前看著我,擔憂的問道:“姐姐,你臉色怎麼這樣差?”
珊兒也走了過來,看見此刻虛弱的我,緊皺著眉頭,卻沒有說一句話,我猜想。她是明白我這次是故意讓自己受涼的,可卻沒有猜到我和妲己商議的事兒。
看見一臉擔憂、痛心的彩霞和珊兒,心裏感覺對她們好抱歉。“原諒姐姐瞞著你們,知道的越多,對你們就越危險!”
我虛弱地對彩霞說:“我肚子痛!”
彩霞掀開被子想確認下我是哪裏痛,可被子下觸目地鮮紅卻讓她忍不住驚吼,“啊!血,好多血!”
哐當。們被孟天翔踢開了,他一陣風般的來到我的床前,看見床上那觸目的血時,他的眼角在抽搐,拳頭緊緊握住。一拳捶在床欄上。
“太醫,趕緊給淑妃救治!”
然後就跌撞著朝屋外走去,等了一下,卻又回來。睜著發紅的雙眼,握著我的手低沉而嘶啞,“沒事的,你不過是風寒,沒有什麼!”
我地雙唇顫抖著,無法說出完整的一句話,“難道……我懷……”
“沒有,你隻是傷寒!”他捂住了我的嘴。讓我不再說下去,可我卻帶著絕望的雙眸望著他,幹澀的雙眼黯淡地好似就要失去生命地光華。
太醫們,在為我處理身體,而他卻沒有出去,仍舊陪著我,手緊緊握著我。
“靈兒沒事的,你隻是風寒。好生睡一覺。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出這些勸慰我的話時。我心裏卻是一痛,他沒有離開是因為顧忌著我,難道失去孩兒比我還重要?
既然,我是重要的,那為什麼當初又要殺害我地娘?
拂去心裏此刻這淩亂的想法,再次想到他們母子對我們白家所所的一切,還有害的我和明相見不如不見的痛苦,柔軟的心再次被堅硬的盔甲裹住。
“皇上,你讓靈兒死了吧,我是個沒有用的人,連我們地孩兒都保不住!”
“瞎說,沒有這回事,你不過是身子虛弱的出血,沒有身孕這說法!”
他冷冽的瞟向太醫,冷聲道:“太醫,你說的呢?”
太醫戰戰兢兢地答道:“是,娘娘隻是身子虛弱才會經血停滯,現在流出來就好了……”
我將他的手緊貼著我的麵頰,“不用騙我了,自己的身體,難道我會不知道,何況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將我緊摟在懷裏,“不,靈兒不要亂想了,聽太醫的話,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琥珀色地雙眸,柔情似水,帶著深沉地哀傷,這是屬於明的,那寒風般地凜冽和陰沉卻是他獨有的,這一刻,因為他說的這番話,我的心再次柔軟了。
妲己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腦海裏響起,冷靜而沉穩,“當年帝辛在我麵前說過的甜言蜜語更甚他的千萬倍,可他卻讓伯邑考在我麵前血肉模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想要什麼樣的結局?”
她的話頓時讓我心慌,“不,我絕不讓明受到傷害,他是我此生的良人,我錯了,剛才是我心軟了……”
是的,剛才麵對他說的一番話,我是被感動的,也心軟了,我甚至有想,我這樣來奪取他的江山,以後是否會後悔,可妲己的話卻讓我立馬清醒過來,是的,一時的心軟,那就將麵臨刻骨的失敗,心,再次堅定了。
此刻,再看到那雙像極了明的眸子,心裏卻再沒有一絲漣漪,相反,卻讓我恨他,就是因為他,才會造成我今天的痛苦,所以我一定要拿回我失去的所有東西。
竭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厭惡,我輕吻了他的掌心,用那虛弱的聲音對他說:“皇上的心意,靈兒知道了,今天靈兒隻是出外偶感風——寒……”
淚水打濕了他的掌心,而我卻看見了他眼中的狠絕,相信,他是知道我今晚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