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小時是這個樣子!”我忽地有些感慨,想著慧娘當年不知道有多疼愛白綺香,就連現在地我都忍不住有些嫉妒。
她超我笑著點頭,原本蒼白的臉竟忽地泛起異樣地潮紅,讓我忍不住擔心她地身體,可她卻絲毫不覺得,反而接著對我說:“是呀,你小時候就和現在一個樣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個招人喜歡的寶貝,那日,慧姐姐見了我不僅沒有怪我,還帶著我上山祈福,還讓山裏的徐神醫控製住了我從小就有的哮喘病,後來我才知道那神醫不輕易出診,當初能為醫治。是因為曾經欠下了景哥哥的情,所以要還一次,你說這是多麼寶貴的機會呀,他們怎麼就能給我這個卑下的奴才呢?”
麵對她已經有些失控地模樣,我倒是忽地冷靜了下來,就好生聽著,看看她今日到底是要幹嘛。
“嗯,爹娘一生待人寬厚。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想讓朋友難受。”
“嗯,是呀,所以月老的紅繩才將他們拴在了一起,當年景哥哥沒有選擇小姐怕也是因為小姐比不上……”
她忽地咳嗽起來,也不知道她是真咳嗽還是假咳嗽,總之說道歐陽蘭時,她停住了。
因為猛烈的咳嗽,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潮紅。連我也看得有些擔心了。
緩了下,她又接著對我說:“那日我跪在慧姐姐麵前,不知道此生該如何來報答,她卻隻是說讓我給你做個女兒節的娃娃,因為她一直就喜歡我的繡的東西。說我做的式樣總是和別人不一樣,我滿口答應了,可卻不知道這件東西卻等到今日才拿給你,而慧姐姐卻……”
說到這裏。她竟有些哽咽了,沒有再說話,漸漸地,淚水溢出,滑過她潮紅地臉龐,看上去,竟叫人覺得有中油枯燈盡的感覺。
許是我良心未泯,總之我也很氣惱此時我的心軟。我竟還勸慰著她,“嬤嬤你也不要傷心了,今兒你不還是將這人偶送給我了嗎?”
她深吸了口氣,笑得很牽強,“嗬嗬,是啊,經曆了這麼多,終於達成了對慧姐姐的承諾。”
忽地。我又覺得此刻的她不值得我同情。這麼多年了,她既然知道爹娘對她有恩。那為什麼當初不救我娘?
心中所有的徘徊著,不知道麵對眼前這個叫我陌生的寧嬤嬤,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地來對她。
拿著手裏的人偶,感覺有些燙手,很想 當著她的麵將這個娃娃撕扯成碎片,可心中卻是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她今天來的真正目的我猜不出,也看不透,若是歐陽蘭讓她來地,那麼這樣做又有什麼意思,難道,歐陽蘭還不信任我,難道她開始懷疑我們知道娘真正的死因,越是這樣想,我就越是心驚。
想到這裏,我忙收斂了心神,竭力不讓自己有多餘情緒外露,適才是我大意了,差點了就流露出讓歐陽蘭懷疑的神情,忙笑了著再細看了下人偶,“嬤嬤的手藝真地好棒啊,真是謝謝娘當年替我討了這件禮物,這人偶真是越開越喜歡!”
她釋懷地笑了,“我還真怕你不喜歡,現在聽你這樣說,那奴才就放心了。”
她言語間對自己稱謂的轉變,讓我覺得那個熟悉的寧嬤嬤又回來了,這 倒是讓我心裏鬆了口氣,這樣的她反而讓我覺得好應付,相反剛剛她那樣子,倒是叫我有些拿捏不準。
接下來,已經恢複過來的她,臉色雖是帶著笑,言語間卻有些明顯的主仆之分。
“娘娘如今身子弱,要多多休息才好,春暖了,可卻千萬不要讓自己著涼了,適才在院子裏娘娘一站就是那麼長時間,對身子不好,上了歲數怕落下病根。”
“嗯嗯,聽嬤嬤的話,以後我要多多注意。”
不知道為何,她說這句話時,我卻隱約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親情,可下一刻,我卻驚然,若她這是做戲,那她就太厲害了,感覺著她比歐陽蘭更勝一籌,她完全能揣摩出人性地弱點,用最質樸的語言來打動人,再從細軟地地方下手,剛剛她一來說了那麼多有關娘和爹的事兒,難道為的就是接近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