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蘭姑的話,我什麼都沒有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忽然我胸口的血玉又一次發燙,一嚇溫度升高,雖然還不至於湯人,但卻讓我心亂如麻。
我繼續手裏的動作,幫娘擦洗著,可是當我給娘擦洗手指時。我所看到的,讓我渾身一震。娘的手指甲蓋有點微微泛黑,泛黑那就是中毒,娘不是被刺死的嗎?又怎麼會中毒呢?
仿佛眼前的迷霧正在散開,但還有雲霧等待我去剝開。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不要讓失去娘的悲痛心情影響了我的判斷。我再仔細看,從娘的指甲縫裏我發現了有一些肉屑,很顯然這是娘和害他之人有過拉扯,這是娘抓了殺她的人,在指甲縫裏留下的。也就是娘死前有過爭鬥,可是她的傷口為什麼會那麼整齊呢?
我忽然意識到,我剛才為什麼覺得哪裏不對勁了。是這樣的,是娘傷口太平整了,我記得以前看電視劇《大宋提刑官》,那個宋慈說過:如果人活著因為刀傷而亡,那死後此人的傷口就應該是皮下的肉組織應該往外露,而皮往回收縮,所以整個傷口都不平整。但是已經死去了人在他肌膚上劃一刀,傷口就會平整不變。
如果我的觀察正確的話,那麼娘就不是被人刺殺身亡,而是被人毒死,再做一個被殺害的假象。
太後,她的嫌疑最大,因為當時隻有她們倆在場。她這樣做是能做到了,可是殺人要有動機啊,她為什麼要殺娘呢?我百思不的其解。
雖然渾身無力,但此時我的腦子卻特別的清醒,我很快幫娘穿戴好。我用一支銀針插到娘的胃中,當我拿起銀針時,我的脊背全是冷汗。因為銀針是黑的。
我叫所以人退下,我把爹拖了進來。看著爹兩眼無光精神渙散,我好怕、也好無助。我搖著爹:“爹你不能這樣子下去,娘的死有很大的問題,娘肯定不是為了就太後才遇刺的。”
我的話起了作用了,隻見爹的眼中透露出殺機。並一字一句道:“是誰?怎麼一回事?”
我將我的發現和疑慮一一講給爹聽。爹聽後陷入了沉思之中,許久爹問我:“你們什麼時候還見過太後?”
我告訴爹,我和娘前段時間去鍾鼎寺是遇見了太後,太後還說要和娘敘敘舊。
“還有沒有什麼。你仔細想想”爹提醒的問。
我努力回想那天的所有,忽然我想起娘和太後聊了天就有些悶悶不樂的。當時我以為娘和我上雲華上累了才那樣的。現在想想很是可疑。
爹聽完後說了句:“查,不要放過每一條線索。”
此時的爹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眼中燃燒著火焰,好似把一切都要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