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愛”這個字眼太過於沉重,並不是我這樣一個滿手沾染鮮血,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以說的出口的。心中有過這樣的肯定,我確實愛過一個女子,嗬嗬……結局嘛,當然是不得善終!
她的名字叫做“柔諍”。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在我的心中,她既有柔情似水的一麵,也有男兒一般豪情灑脫的一麵。對於這個女子,她隻能被我藏在心裏,別人都不知道,這個別人包括教主還有趙小幽。
那一年,我十六歲。已經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在滇元神教乃至整個南詔王朝之中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武林中的人懼怕滇元神教,更是懼怕我使用的秘術。那一年,教主下令讓我去鏟除南詔邊陲一個名為“雲竺教”的教派,他們也是靠著修習秘術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從南詔邊陲起勢,在短短的五十年間實力日益強盛,已經開始朝著南詔中心發展。他們的壯大靠著一路的燒殺搶掠有違人性,被百姓們稱之為“邪教”!雲竺教發展之快,還有一重要助力便是十年前的滇元神教大祭司文覺發動的叛亂,一時間,神教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討伐邪教,致使他們一路向南擴張,如若無人之境。滇元神教內亂平息後,教主便開始重新關注到邪教之事,為了確保萬全,她派遣了我前去。
跨過金臨江,便是雲竺教的勢力範圍。那一日,我們喬裝打扮在小鎮的一個旅館之中休息,準備著晚些時候去雲竺教的教壇打探虛實。
“客官,樓下有一女子找您?”店小二上樓來通傳。
懷著心中的納悶與好奇,我第一次見到了她……她約摸十五六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精煉的紫色長裙,如若一朵開放在山穀之上的花,就在那一瞬間吸引了我。她看見我,朝著我笑了笑,示意我坐在她的對麵。
我問道:“你是誰?”
她笑起來很好看,有一對深深的酒窩印在她緋紅的雙頰之上,她天真無邪的笑著道:“你雖然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是誰呀……閣下便是滇元神教的大祭司……衡若……”
心下一沉,我強裝鎮定著道:“姑娘可否是認錯了人?我想我並不是你說的那位仁兄。”嗬!有時候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在江湖裏摸爬滾打慣了,說起謊話來都得心應手。
她依舊帶著一抹微笑,搖著頭道:“算了算了,你不想承認也罷了。我隻是來告訴你,今晚你們最好不要去雲竺教的總壇。”
“姑娘在說什麼?在下聽不明白。”
“聽不聽得明白我相信你的心中自然有掂量,但我想說的是,今夜是雲竺教的五大長老聚首議會之日,你若是去了,縱使武功再高,卻依舊是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的狀況想必閣下是清楚明白的,不用我多說。”
她的每一句話卻是說進了我的心中,對於她,我的第一映像不差,這個女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神秘的氣質,讓我忍不住想要探尋。“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您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今夜子時來西郊的樹林之中,我會告知你一切。”說罷,女子便起身離開了。
入夜子時,帶著巨大的困惑我還是依照約定來到了西郊。那兒很是靜謐,月光灑下光輝照出了樹林的靜謐。隱隱約約,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林間飛舞。我手中不由自主的握住短劍,對著看不清的局勢小心翼翼,四處打探著,皺著眉環顧四周。
一個清越的女聲傳來:“你是在找我嗎?”
林中走出一個人來。我一眼便認出了她來,她便是今日在旅店之中的那個女子。她似乎看出我的滿臉疑惑,繼續說道:“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姑娘誤會了,對於你是誰我並不想知道,但我想要知道一點,那便是你與雲竺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