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也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一口價五十兩,如何?”老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帶頭的打手和其餘幾個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即眼睛溜溜地轉著:“五十兩……有一點少吧!管事的媽媽是不會同意將這麼個美人坯子賣這麼便宜的。”
老人鎮定地看著他,說道:“五十兩。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掙錢的方法,這五十兩都是你們的。”
“什麼?說來聽聽!”打手似乎對老人的想法很感興趣。
“我給你們五十兩,這不是讓你們回去和管事的說把這個女孩賣了出去。”
“那怎麼說?”
老人接著道:“這五十兩是用來買你們的“視而不見”的。”
“你這個老頭能不能不要和我們這些大老粗打啞謎!有什麼就直說!”打手有些不耐煩。
“視而不見……就是說你們拿了我的錢,然後揣進自己的腰包裏,回去向管事的人交差時,就直接說你們並沒有在街上追到這個女孩,她逃走了……就算會被責罰辦事不利,卻也不怎麼虧,因為你們賺了五十兩。想來,若是你們一五一十把這件事說了出去,那這五十兩就得全部交給管事的媽媽了,不是嗎?”
打手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雖然他們空有一身蠻力,但也覺得這個老頭說的在理我,按照這樣的方法,幾個弟兄可以一起賺五十兩,劃算!
“好,這個女孩我們就當沒有看到。拿五十兩出來,你帶著她走吧。”
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釋重負的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一路跟著老人走著。
良久,老人轉過身來望著我,略帶遲疑地對我說道:“小姑娘,我算不算救了你一命?”
我睜著大眼睛,點了點頭,“老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你!”
“既然如此,那……作為你的救命恩人,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也救我一命?”老人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語氣中沒有了剛才麵對打手時的驕傲與自信,更多的是憂愁。
“您什麼意思?”我有一些懵,但是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既然人家若是真的有事需要我幫忙,我還是會盡力幫助他的,“老伯,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老人的目光渴切地望向我:“小姑娘,我需要一個女孩來當我的女兒……”
這個老人的話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還有在大街上找人來當女兒的嗎?
“不瞞你說,我的小女兒和你差不多的年歲,十六了。然而,三天前,她竟然偷偷跑出府去和東街一戶人家的公子私奔去了。”老人說著,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的心中油然而生了一陣同情,但還是很想不通,就算女兒和別人跑了,他也沒有必要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女孩領回去當他女兒呀?
老人看出了我的滿臉疑惑,接著說道:“不瞞你說。我的女兒,是在半年前被選中要送入宮中的秀女,也算是皇家的人了吧。然而,她卻不想入宮,一心想要和她的情郎在一起。她是我最小的女兒,我們從小就嬌慣著她,但在入宮這件事上我們卻不能依著她,畢竟她是被皇家選中的人,若是不在既定的時間內入宮,可是欺君大罪,會被滿門抄斬的啊。一個月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帶人出來找尋她,但其實這也是自欺欺人罷了。都過去一個月了,她若真的想要逃跑,怎麼還會留在城中?直到剛才看到你……我突然又有了一絲絲的希望……你和她長得又五六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