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已經到了七夕佳節,鵲橋之上牛郎與織女相聚,鵲橋之下成千上萬的有情人站在大地之上,對著天空對著大地,續寫下自己對愛情的期望。
當一個個記載著希望的燈籠朝著天上飛去時,所有人都露出了不約而同的笑容,哪怕這笑再怎麼牽強。
慕子譽的手緊扣著阮傾城的手,目光落在了阮傾城身上,那目光纏綿而溫柔,似是情動故而說道:“昭昭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千千擢素手,劄劄弄機杼。”阮傾城聞聲轉過了頭,對上了慕子譽的雙眸,目光不禁柔了一瞬,唇角輕揚含笑回道。
慕子譽不由會心一笑,將阮傾城抱在懷中,手輕輕地放在阮傾城凸起的肚子上,眼底滿是知足,接著將唇輕輕地落在了阮傾城的頭上,“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接著挑起了阮傾城的下巴,兩人的視線相交不禁柔和了起來,不知覺間兩人的唇越發的接近,可在當真正要觸碰到一起之時,阮傾城忽然伸出手放在了慕子譽的唇前。
“河漢清且淺,相去複幾許!”阮傾城伸手推了一把慕子譽,後退了一步,朝著慕子譽投了一挑釁的目光,望著慕子譽的眸子劃過了一絲狡黠。
慕子譽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有幾分哭笑不得得看著阮傾城,阮傾城見此彎起了唇角,就在她要開口時,身側忽然多了一個滿懷幽怨的人。
一扭頭卻見正是蕭婉兒,也不知她從何處冒出來,卻滿目滿是幽怨地站在阮傾城的身邊,抱怨道:“你倆在這兒花前月下,可想過我這個可憐人了?”
“……”阮傾城與慕子譽同時漠然了,好好地氣憤如今卻都毀了,這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詩句的最後一句,“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還真是應景啊!
“皇上,貴妃好雅興。”林茵笑著走了前來,手裏端著一個食盒,對著兩人福了福身子,接著對著蕭婉兒說道,“蕭姑娘,方才看到陶世子朝著這邊走來,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
轉眼間已經七夕了,也不知那個傻子,如今如何了。林茵垂眸想著。
站在林茵身側的蕭婉兒卻已經要炸了,跳著腳對著阮傾城跟慕子譽說道:“你們千萬別說我來過這裏,還有謝謝你通知我,我……先走了!”
說完蕭婉兒轉身便跑,可她剛開始跑時,便有一道風,從眾人麵前劃過,當蕭婉兒放映過來時,已經落在了一人的懷抱,蕭婉兒身子略微僵硬,麵色越發地尷尬不安,心裏頭卻存著僥幸的心理。
肯定不是陶自若,這貨怎麼會跑的這麼快呢!
“還想跑?嗯?”陶自若挑起了蕭婉兒不想抬起的腦袋,目光直視著蕭婉兒的雙眸,使得蕭婉兒心頭不禁一顫。
蕭婉兒對著陶自若咧開嘴,幹笑一聲,道:“嗬嗬,自若啊,你怎麼來了?”
嚶,這七夕啊對人家那是甜蜜的日子,對她而言真是個災難!
“再不來,你這妮子都要跟人上床了,你覺得我可能不來?”陶自若眯起了雙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婉兒。
明知她白日說的話都是為了給藍若仙看,可他仍然不放心,誰讓蕭婉兒性子這般的歡脫,他真是怕蕭婉兒玩的太脫,就崩不回來了。
站在一側的阮傾城看著在那兒扭扭捏捏的蕭婉兒與陶自若,抬起手手肘輕輕地推了推慕子譽,對著慕子譽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白日裏,聽聞蕭婉兒跟藍若仙以及自若給無意給碰上了,而在兩人僵持之上,蕭婉兒便說了就算是上其他男人的床,也看不上自若,這會兒看他們的模樣,這戲還有的唱,不然坐一邊看戲?”慕子譽看著阮傾城,疑問道。
阮傾城思慮一番,覺得站著也確實累,點了點頭,扶著腰與慕子譽一同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結果卻見林茵不緊不慢地打開食盒,擺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隻不過隻放著兩個杯子,有些尷尬地看著兩人。
恰在這時阮逸銘的聲音傳來,“阿茵你看我帶了什……麼,咳,姐你們怎麼在這裏?”
阮逸銘在跑到阮傾城麵前時,才發現不光阮傾城跟慕子譽在,連同蕭婉兒跟陶自若也在,那張俊臉不禁紅了紅,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護著林茵。
阮傾城有些玩味地轉過了身來,朝著慕子譽調笑道:“你這後宮還真是有意思,綠了就是綠一片啊!”
“隻要你這隻紅杏不出牆,就夠了。”慕子譽伸手捏了捏阮傾城的手,看了一眼眼前的酒菜,無奈地牽起了阮傾城的手,道,“走,我們去另一邊,給你弟弟跟‘弟媳’騰出一個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