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想要順著藍若仙的意思,可是陶自若這模樣,看來這事還要從長計議,首先還是不能讓陶自若知道。
不然這人又得叨嘮許久了。
“婉兒你別想著瞞我何事!你若敢隱瞞,我便將你關起來!”陶自若一臉嚴肅地看著躍躍欲試地蕭婉兒,有幾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真是自找罪受,怎麼就偏喜歡上這樣的妮子?
蕭婉兒癟了癟嘴,心裏頭有些驚疑,這都能讓陶自若給看穿了,看來以後得要隱藏的更神秘一些。
“好了,我清楚了,你先別忙著說結果。”蕭婉兒坐在了凳子上,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對著陶自若說道,“那柳家的人是你們安頓好的?”
她本是要助柳家躲過災難,結果柳家上下早就無人,家裏上下也沒有發抖的痕跡,唯一能解釋的也就是他們被陶自若跟慕子譽安頓好了。
陶自若應答道:“柳家到底無辜,柳大人為人清廉不該這般不明不白的走。”
如今的藍若仙就像是一個瘋子,見誰咬誰,索性他們轉的早,不然隻怕要遭了藍若仙的毒手。
蕭婉兒點了點頭,看向陶自若說道:“柳如煙傷的太重,程嫿怕是趕不回來了,我哥……這段時間又不知去了哪兒,真是愁。”
“你還有我。”陶自若將蕭婉兒抱在懷中。
蕭婉兒點了點頭,接著推了一把陶自若,道:“你在這裏夠久了,再不出去怕是藍若仙要起疑了。”
若是起了疑心,之前所做皆都白費,而且藍若仙隻怕更難對付!
陶自若抬起手輕點了點蕭婉兒的鼻尖,頗為哀怨地看了一眼蕭婉兒,“下次必然不會再給你推開我的機會!”
說完這話,陶自若便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出了建安宮。
蕭婉兒彎了彎眉葉,雙手捧著臉頰,笑得格外歡樂。
“小姐,你說你們這是折騰個什麼事?要真看藍若仙不順眼直接殺了不就得了?還非得繞一個圈子,麻煩。”竹蘭捧著水果盤從門外走進。
卻看著蕭婉兒正笑得“銀蕩”,竹蘭渾身一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將水果盤往桌上一放,道:“嘖,春心泛濫了?”
“竹蘭!”蕭婉兒連忙放下了手,朝著竹蘭喊了一聲。
竹蘭拿起水果,丟了一個給蕭婉兒,“這是惱羞成怒了?”
“……”蕭婉兒默。
她跟竹蘭確實沒話可說,一個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的女人,怎麼會懂她的感受!
見蕭婉兒負氣地背過身去,竹蘭低笑了一聲,垂下了眼瞼整個了低沉了幾分,神不知鬼不覺除了藍若仙簡單,但真正怕的還是藍若仙背後的藍家。
不過這個局,怕是需要替罪羔羊,不然藍家的怒火遲早得燒起來,隻怕那時陶世子會有無妄之災。
自家這傻小姐,隻怕又會做出些蠢事,看來還是得把此事轉告給少爺,免得平地生波。
“嘎嘣――”竹蘭咬了一口蘋果,見蕭婉兒看著她,對著蕭婉兒挑了挑眉,卻再無說話。
……
鳳霞宮
“娘娘,如今看來阮傾城與蕭婉兒並不像是會鬧出什麼戲的模樣,隻怕到時她們團結一氣,反過來對付娘娘。”碧瑤擔憂地看著藍若仙。
藍若仙搖了搖頭,眼眸如同化不開的濃墨一般,讓人覺得深沉且壓抑,“你說的確實在理,可再好的關係挑撥開,那也是一張紙,捅破了這紙難道還能複原?”
“娘娘的意思是?”碧瑤望著藍若仙問道。
藍若仙這般說,必然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方法,隻是真能夠解決嗎?
藍若仙微微搖頭,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更何況阮傾靈還在一側看著,那阮傾靈可是一條有毒有牙的蛇,你我還得再小心一些。”
入宮為才人的四人,除蕭婉兒外,阮傾靈本是最不該得寵的人,可如今阮傾靈不但得寵還懷了孩子,能在她跟利雨晴眼皮子底下逃脫的,阮傾靈不能小看。
“這幾日靈妃娘娘一直在安心養胎,並沒做些什麼,怕是被惠妃的事給嚇到了吧,畢竟她差點可掉了孩子。”碧瑤說道。
當日利雨晴本要刺殺阮傾城,誰知被阮傾靈撞破,後阮傾靈被打入池中,被撈上來差點丟了半條命,索性孩子還是保回來了。
藍若仙垂下眼瞼,紅唇輕起,說:“誰都會怕,唯獨她阮傾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