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屋外風大,我們先進屋吧。”碧瑤站在藍若仙身側,望著藍若仙有些心疼,明明她家娘娘已經這般卑微,可為什麼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家娘娘。
這是真要將人逼上絕路嗎?
藍若仙搖了搖頭,按住了碧瑤的手,抬起頭來看著假山那頭,說道:“陶世子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沒想到本世子已然躲得這般隱秘,卻依舊被娘娘發現了。”陶自若從竹林走出,手握著折扇唇邊依舊彎著淺笑,眼底卻多了往日所未曾有過的失落。
藍若仙見此,心頭一轉,對著陶自若說道:“陶世子來此也是為了婉妃?”
“……並不是。”陶自若垂下了眼瞼,唇邊的笑意微微僵了一僵。
不是?她看不見得,隻怕是不能回答吧,藍若仙如是想到。
藍若仙輕歎了一聲,“這些日子倒是累了皇上,不過陶世子婉妃到底是皇上的人,哪怕她入宮另有規劃,可在雲夏眾人的眼中,她也是皇上的妃子,本宮想陶世子懂得。”
說完藍若仙直接轉身進了門去,留下了碧瑤站在了陶自若的麵前。
碧瑤對著陶自若福了福身子,對著陶自若說道:“世子,想來您再婉妃的麵前時說得上話的,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婉妃,讓她別來傷害我家娘娘,我家娘娘已經在鳳霞宮中關了半月,本不打算出去,可那婉妃娘娘著實氣人!”
“……”陶自若隻是背對著碧瑤,沒有說話,似是在思忖著什麼。
碧瑤見此,又道:“世子,奴婢也不是當真要指責婉妃娘娘什麼,隻是這每日都來誰能夠受得了,要不是因為皇上每次都為她善後,堵住鳳霞宮眾人的嘴,這風聲隻怕會傳到宮外去,世子如果覺得奴婢的話不中聽,那就當做沒有聽過,奴婢告辭了。”
碧瑤對著陶自若福了福身子,彎著腰轉身進了鳳霞宮中。
嘭——
鳳霞宮的大門直接在陶自若的麵前關上,可見對方有多煩這事,而一直站在鳳霞宮外的陶自若,則抬起了眼眸,眼底劃過了一絲冷芒,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
折扇一收插在了腰上,直接淩空飛去,徒留下一地的落葉隨著那陣風飛揚而起。
鳳霞宮中,藍若仙朝著碧瑤問道:“他什麼反應?”
“一直沒有說話,不過心裏頭怕是惱了,這會兒估計該去找婉妃算賬了。”碧瑤彎著腰給藍若仙倒上了清茶,輕聲回答道。
藍若仙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道:“看來不久之後,便有一場好戲可看了,就不知道阮傾城該如此做了。”
這戲還長著呢!
……
夜裏,人影如魅,穿梭著皇宮之中,極快地閃進了建安宮之中。
建安宮早已熄滅了宮燈,隻點亮著稀少的幾盞點亮方向。
床上,蕭婉兒翻來覆去竟然精神格外的好,甚至有些睡不著,想著要坐起來,結果忽然看到一人閃了進來,正要抽出長劍,對方卻快速地將劍踢在了一旁,將她壓在了床上。
蕭婉兒眸子一亮,正要開口卻見門外閃過一道暗影,對著眼前人試了一個眼色,低喝道:“放肆,你可知本宮是誰?若你敢傷本宮分毫,信不信本宮讓皇上砍了你的腦袋!”
“嗬……”陶自若垂下頭對上了蕭婉兒的視線,一手撐在了蕭婉兒的身側,一手捏著蕭婉兒的下巴,道,“這才多久,你便投入子譽的懷抱了?”
“是你。”蕭婉兒朝著門外看去,見來人還在,便聲音微冷的提高了幾度,“陶自若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三更半夜闖進本宮的宮殿!”
“大膽?本世子更大膽的事都與你做過不是嗎?”說完陶自若握住了蕭婉兒的手,唇吻了下去。
就在蕭婉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陶自若拿著蕭婉兒的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蕭婉兒迅速說道:“登徒子,本宮是當朝的婉妃,即便從曾經跟你有什麼,那也隻是不堪的過去,而今本宮與你毫無半分關係!”
門外的人這才離去,蕭婉兒連忙捧起了陶自若的臉,眼裏有些心疼,轉身從暗格之中拿出了藥膏,給陶自若塗上,埋怨道:“你怎麼說打就打?疼不疼?”
“不疼,但是醋的慌。”陶自若將蕭婉兒抱住,悶悶地說道,“接下來的事,還要靠你了。”
“慕子譽下定決心了?”蕭婉兒有些詫異地看著陶自若,她有些不理解了,慕子譽不是一直不願意動藍若仙嗎?怎麼這會兒……
陶自若抬起眼眸看向了窗外,“阮傾城是他最後的底線,可藍若仙觸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