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牛毛一般,在天邊細細落下,帶著初春的氣息在整個皇宮中彌漫開來,但卻無法抑製住皇宮中那股令人不禁發寒的感覺。
在鳳霞宮中,藍若仙靜坐在慕子譽麵前已然有了一盞茶的時間,但慕子譽仍然未曾開口,藍若仙明白慕子譽心頭有愧,但她要的何曾是這樣的愧疚。
“皇上,若是想問什麼,便問吧。”對慕子譽她,到底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但她更不明白為何兩人會走到這樣的地步,明明他們才是最為相配的一對。
慕子譽放下了茶杯,目光平靜地看向了藍若仙,薄唇輕啟說道:“多少年,不曾與皇後下過棋了?”
藍若仙微微一愣,不解慕子譽為何會說這話,卻還是答道:“自皇上登基之後,你我便再無對弈過。”
“竟然已經這般久了。”慕子譽歎了一聲,招了招手門外的侍衛搬上了一個棋盤,擺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慕子譽見藍若仙微微詫異地模樣,笑道,“可願,與朕再對上一局?”
“自是願意的。”藍若仙說完打開了棋盒,望向了慕子譽執起了黑子落在了中心,慕子譽執起了白子緊跟了上去,約莫又是半盞茶的時間,一局棋盤下到了兩難想退的地步,藍若仙微微思忖之後抬起手想要落子。
慕子譽抬起手擋住了藍若仙的動作,隻對著她說道:“皇後可想好如何下棋,莫要讓自己後悔。”
藍若仙見此淡然一笑,落下了棋子,道:“臣妾輸了。”
“不,是朕輸了。”慕子譽搖了搖頭,竟然自毀棋盤,接著慕子譽看了一眼棋局站起了身來,背對著藍若仙道,“皇後,朕記得年少之時你何等的驕傲,何等的不認輸,更勵誌要將藍家壯大,可如今藍家壯大了,你自己卻不見了。”
“皇上……臣妾不懂你在說什麼。”藍若仙低下了頭,袖中的手卻攥緊了一分,眼底湧上了一層陰鬱,她之所以放棄,都是為了眼前這人啊……
慕子譽轉過身看向了藍若仙,道:“你懂,你都清楚,皇後打小,便十分清楚自己要什麼,不管是入宮,亦或者利用皇後的職權來壯大母族,皇後朕欣賞你,但並不愛你。”
藍若仙輕輕地咬著唇角,對上了慕子譽的視線,道:“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
“朕隻是來告訴你,阮傾城是朕不可動的逆鱗。”
“……”藍若仙眼睜睜地看著慕子譽離去,卻並未阻止,良久她站起了身來眼中劃下了一行清淚,而笑聲也從她的嘴中傳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笑著如同一個瘋子。
藍若仙一把將桌上的棋盤掀翻在地,棋子落地的聲音如同藍若仙被慕子譽擊碎的心,碎的一塌糊塗,藍若仙想笑卻又抑製不住眼淚,想哭卻又抑製不住笑容,心底的哀嚎令她想要崩潰。
欣賞你,不愛你……
她藍若仙要的根本不是欣賞,從來隻是你慕子譽的愛!
“嘭——”藍若仙到底是怒了一掌拍在了桌麵上,原來兩個人相處並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美好,雖有的一切皆隻是在她的構想中顯得格外美好,事實卻是這般的殘酷,就如同一把尖銳無比的刀,直接往她心口捅了後又碾壓了一遍。
逆鱗,好一個逆鱗!
既然阮傾城是你的逆鱗,她又何必苦苦追尋那毫無前路的結局,慕子譽你要記住這一切皆是你自己親手打碎的!
本宮要你今生,生無法忘了本宮!死更無法與阮傾城同寢!
這雲夏的皇後,隻能是她藍若仙!
……
雨滴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地響起,伴隨著古琴悠揚地聲音,令人陶醉。
阮傾城也不知自己是何時愛上了古琴,或許是因為生活太過於無趣,又或許是因為眼前頂著傘從雨中漫步而來的男人。
“怎不去繼續與你的皇後敘舊,反而到了我這玉清宮中?”阮傾城並無停下手下的動作,但話卻早已在看到慕子譽時,便脫口而出,帶著一絲埋怨的語氣。
慕子譽聽聞後,不禁會心一笑,望著阮傾城道:“在吃醋?”
說完便收了雨傘,走到了阮傾城的麵前,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將阮傾城拉了起來,微微彎下了身子勾起了阮傾城的下巴,斜長的鳳眸之中劃過了一絲玩味,“怎不回答?”
“我若說是,你能如何?我若說不是,你又能如何?”阮傾城抬起手指繞著慕子譽落下的長發,眼底多了一分蠱惑與魅惑,勾的慕子譽眼底燃起了一絲火光,令阮傾城心頭一驚,連忙打算抽出手來,可手早已被慕子譽握住。
“自己惹得火,想逃?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說完慕子譽一把將阮傾城抱起,帶進了裏屋丟在了床上,接著扯了扯衣服朝著阮傾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