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軒的這一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在陳瀲灩的腦海中不斷地盤旋著,她迅速地抬起了雙眸,手十分精準地抓住了阮逸軒的手臂,急促地說道:“對,沒了阮傾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的!隻要她沒了,亭墨哥哥、皇兄,都會隻疼我一人!”
她需要一個人認同她的做法是對的,更需要一個人讓她明白,隻要她這麼做,沈亭墨便能夠成為她的!
“自然,都會是你的。”阮逸軒壓下了眼眸之中的深沉,接著厭惡地看了一眼陳瀲灩,接著身子一顫卻被人給打倒在地。
阮逸軒正要發火之時,看到蘇泊那雙冰冷的雙眸時,身子不禁顫抖了起來,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膽敢這麼對我!”
蘇泊抱住了陳瀲灩,卻被陳瀲灩狠狠地推開,蘇泊看了一眼阮逸軒,一把提起阮逸軒,對著他質問道:“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這、這……”阮逸軒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蘇泊,卻不停地向陳瀲灩投了求救的目光,然而陳瀲灩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對於阮逸軒投來求救的目光,全然沒有看到。
隻不過她好像想到什麼事,忽然抓住了蘇泊的手,對著蘇泊問道:“蘇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是,屬下會幫公主,不管是什麼事。”蘇泊將阮逸軒甩到了地上,接著對著陳瀲灩跪了下去。
陳瀲灩聞言,唇角彎起了一絲淺笑,而那一雙星眸之中卻掩藏著道不盡的瘋狂,道:“本宮要你,毀了阮傾城!”
……
夜色漸濃,黑巷之中,阮逸軒來回走了數十圈,麵色十分的焦急,現如今蘇泊已經到了陳瀲灩身側,而他對付不了蘇泊,而且現如今看來,蘇泊已經打算要去處理阮傾城,而薑國的軍隊則被慕子譽攻破。
這對於他來說處境十分的難堪,阮傾城若是毀了他是十分高興,可他就是怕蘇泊要是沒有得手,那麼他就要陪著他們一起陪葬!他還是很惜命的,是絕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今天來的倒是及時,你所說的事情太傅已經明白,這是太傅讓我們交給你的東西。”黑衣人將一封信交給了阮逸軒,接著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阮逸軒快速的將信封塞進了懷中,便朝著小巷外頭跑去。
而黑衣人在看到阮逸軒離去後,這才從暗處飛走,朝著城外快速奔去,一直閃身到了高順毅的營帳之中,跪在了高順毅的跟前,對著高順毅道:“太傅,屬下已經按照您所說的,將東西交給阮逸軒。”
高順毅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門外,接著對著黑衣人說道:“去安排人馬,務必要將此事做到天衣無縫!再栽贓到雲夏後宮之中的那一位,不得讓皇子看出任何的破綻。”
“屬下明白。”黑衣人對著高順毅拱了拱手,站起了身來正要朝著營帳外走去時,門口忽然響起了聲音,高順毅朝著黑衣人試了一個顏色,黑衣人連忙朝著閃進了簾布之後。
在黑衣人閃進簾布之後時,高清宛端著藥湯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的高順毅,微微彎起了嘴角,道:“父親,您終於醒了,快來把藥湯喝了吧,這樣才能好的更快一些。”
說著高清宛便坐到了高順毅的床邊,高順毅見此,直接將高清宛手中的藥湯給推翻在了地上,對著高清宛冷嘲道:“老夫怎敢讓高姑娘給老夫親自喂藥湯!”
“父親,你這是何苦?”高清宛輕歎了一口氣,接著彎下了身子將地上的碎片撿了起來,卻不小心傷了手,一滴血滴落在了地上。
高順毅看著便一震心疼,可是他怎麼也忘不掉,高清宛與雲哲所做的事情,故而硬著心腸故意當做一切都沒有看到的模樣,門外的雲哲早在聽到了這聲音,便衝了進來,看著傷了手的高清宛心疼地不得了。
看著熟視無睹的高順毅,對著他道:“難道對你而言眼前的人,比不上死去的人來得更為重要?”
“老夫不與你這背棄國家與姓氏、血統的畜生說話!”高順毅冷哼了一聲,然對於雲哲所問的這個問題,卻是故意抗拒,不是他不願意回答,而是他無法回答。
雲哲聞言,對著高順毅輕嘲道:“那也總比一個父親,希望自己女兒受傷被囚禁,來的更好。”
“夠了,你們兩個人吵夠了嗎?”高清宛可謂紮心至極,兩人所說的話,皆戳中了她最重要的人,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父親,這兩人還真是嫌她不夠紮心的!
高順毅與雲哲見高清宛麵上有幾分微怒,便閉上了嘴,高清宛這時才看向了高順毅,道:“父親,清宛知道你是忘不了薑國,忘不了先帝,更忘不了亡逝的母親,但是你可曾想過有多少人,會如同你一般失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