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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在大雪終於有些停歇下之時,薑國的軍隊再一次攻了上來,漫天的火球從遠處的山丘之上,砸落在了潯陽城的大門口,直接將原本已經冰凍住的潯陽城,砸出了一個窟窿。
一麵是火,一麵是冰,灼燒著百姓的心,也灼燒著雲夏將士的心,天災人禍不是他們能夠擺布的,但這等耍猴的行為,隻讓人想要殺過去。
可在雲夏軍衝過去之後,皆重了他們的埋伏,因此而損失了不少人馬,這一事上報到慕子譽這頭時,已經是第三次中了埋伏後的事。
慕子譽直接將茶杯砸在了右將軍身上,對著他質問道:“朕何時讓你們出兵了?右將軍的膽子著實是不小啊!”
右將軍剛愎自用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慕子譽一直想要尋個機會,將他摘下去,但也不願以發生這樣的事情為前提!這右將軍著實愚蠢!
這等衝動的人,不再適合在軍營之中。
“臣知錯了!臣再也不敢了!”右將軍擦著額上的汗,連頭都不敢抬,他十分清楚這事是他的緣故,而令雲夏失了十萬人馬,可那薑國欺人太甚,若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讓對方笑掉大牙?
他行軍打仗多年,吃的鹽比慕子譽喝的水都多,被慕子譽這麼質問下來,他也著實沒有麵子。
慕子譽清楚的看到右將軍,並沒有誠意的道歉,故而一掌拍在了桌麵上,側過頭看向了利國清,道:“利將軍,這人到底是你的人,處理這事也該由你來,想那些因他錯誤決定而喪命的將士,也願意看到這事。”
即便慕子譽明了自己有多想直接斬了這右將軍,卻也清楚以利國清之手處理最為合適,右將軍是利國清的人,若由利國清來處理,一來正明,二來警戒三軍。
“老臣明白。”利國清目光複雜地看著右將軍,但是這一次右將軍令雲夏損失十萬人馬,慕子譽並未殺了他已經是天大的恩德,更何況還將右將軍交到了她們的手中,利國清端著一張臉,道,“右將軍因錯誤發兵,又未向皇上即是說出此事,令雲夏損失十萬大軍,先今本將下令,將右將軍革職,發放回故裏。”
這話對於一個場麵打仗的人有多殘酷,阮傾城是不清楚,但是看到右將軍生無可戀,且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時,阮傾城明了一件事身為將士若是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不能保衛國家,是相當殘酷的。
但右將軍怕是為了他的前程吧。
“皇上,薑國的人馬已經,兵臨城下了!”守城將士匆忙跑到了慕子譽跟前,對著慕子譽說道。
慕子譽與阮傾城,以及利國清對視了一眼,便快速站起身來,對著正要出門追隨而去的阮傾城,搖了搖頭,接著便與利國清一同離去。
慕子譽離去後沒多久陶自若便來了,陶自若焦急地對著阮傾城問道:“子譽呢?”
“子譽他,去應戰了。”阮傾城答道。
陶自若聞言,立馬咒罵了一聲,便快速地飛奔而去,蕭婉兒剛到門口,便隻看到陶自若離開的身影,蕭婉兒連忙對著阮傾城追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要打仗了。”阮傾城抬起手接住了空中飄落下的白雪,微微垂下了眼瞼,下雪天火攻,若這一處還有火山,怕是這整座城池的人,皆要完了。
可哪兒有那麼多的樹,供薑國之人火燒,他們撐不了多久,這不現在已經開始進攻了。
城門外
今日雲哲並未前來,來的則是高順毅,高順毅指著站在城樓上的慕子譽,道:“狗皇帝,你還不束手就擒!”
“狗皇帝在哪兒?”慕子譽啟唇譏諷道。
高順毅麵色一黑,並未接下慕子譽這話,但卻指著慕子譽的鼻子,十分厭惡地說道:“別與老夫耍嘴皮子,老夫沒有這麼多時間,與你們在這兒耍嘴皮子,識相的趕緊出門應戰!不然便等著我薑國的勇士們,橫踏整個雲夏!”
“整個雲夏?”陶自若聞聲嗤笑道,“那也得等到高太傅真能將整個雲夏橫踏過去再說,畢竟當年薑國再昌盛,雲夏也有立足之地,如今高太傅願為薑國先帝完成遺願,我等也隻好洗眼坐觀了!”
高順毅咬著牙,死死地盯著一臉得意勁兒的陶自若,輕哼了一聲,“小兒休的狂妄,還不下來與老夫決一死戰!”
“朕看真正狂妄的,該是太傅你才是!”慕子譽話音剛落,鋪天蓋地地火箭便將整個薑國士兵圍困在其中,慕子譽見此淡淡啟唇道,“戰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