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煙有幾分懷疑地,看著阮傾城,可見阮傾城哭成這樣,小姑娘不由心中一軟,抿唇道:“真是如此?”
“敢問公主,你可願意背井離鄉的到他國,而拋棄自己最愛的丈夫?”阮傾城偏過頭,抬頭看向了微開的門,眼底劃過了一抹深意,接著道,“也許公主不懂,但等你大了,你就會明白,於女人而言,家人與丈夫,便是你的一切。”
禦書房之內,沈闞澤聽著門外的話語,深沉的眼眸更加沉了一分,他兒子為了這女人神魂顛倒,可這女人,居然這般不屑他兒子的感情!
“哼――”沈闞澤冷哼了一聲,道,“朕倒要看看,這阮傾城,究竟有何許才能令亭墨那孩子,神魂顛倒!去把門外的人,給朕叫進來!”
一側一直候著的公公聞言,對著沈闞澤拱了拱手,這才走出了房門,走到了門外。
阮傾城見屋裏頭的人走了進來,於是側過頭對著沈含煙狡黠一笑,“多謝你了,小丫頭。”
“你騙我!”沈含煙氣的鼓著一張臉,好生俏麗。
阮傾城對著沈含煙搖了搖頭,啟唇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騙你,我確實不願待這裏。”
說完,阮傾城便朝著那公公走去,那公公乍一見阮傾城便是一愣,接著對著阮傾城沉聲道:“你便是阮傾城?”
“正是。”阮傾城應答道。
公公點了點頭,道:“跟咱家進來吧。”
說完,拂塵一掃,踩著小碎步推開了房門,而心底卻在納悶,這阮傾城怎麼看的這麼眼熟?直至將阮傾城帶進了禦書房中,公公這才想到他確實見過,是在皇上親手所繪的丹青上見過。
可已經將阮傾城帶進來了,公公也來不及提醒沈闞澤,隻得硬著頭皮對著沈闞澤,道:“皇上,人帶來了。”
“嗯。”沈闞澤並未抬頭,隻是冷淡地應了一聲,低著頭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折,公公見此朝著阮傾城看了一眼,便出了房去。
阮傾城朝著公公看了一眼,靈動的雙眸打量著房中的布置,也沒打算叫人,更不打算理會那個誠心要落她麵子的沈闞澤。
沈闞澤等來等去也沒等到阮傾城開口,不得不直言開口,怒罵阮傾城,“大膽!見到朕,你膽敢不敬?”
“何來不敬?”阮傾城側過了身子,朝著沈闞澤挑了挑眉,望著有些發愣的沈闞澤,嘲諷道,“沈國皇帝,莫非以為本宮被沈亭墨綁來,便真以為,本宮可以容你隨意揉捏,你莫要忘了,雲夏的軍隊,隨時可以踏平整個沈國!而本宮,更是你們高不可攀的女人。”
沈闞澤手指著阮傾城,顫抖著唇角,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你是……”
“嗬……”阮傾城嗤笑了一聲,“怎麼難道沈國的皇帝,還不認識本宮不成?您可是在了本宮與您的兒子,大吵了一架,也讓本宮的名聲威揚了整個沈國,相信不久之後便能夠傳揚在三國之中,本宮真是榮幸之至。”
誰知沈闞澤根本不接阮傾城的話,隻對著阮傾城質問道:“你的娘……莫不是肖璃?”
……
皇子宮中,沈亭墨飛速地從馬上下來,朝著阮傾城所住的寢宮而去,誰知來時卻人去樓空,沈亭墨一把抓住了一旁伺候阮傾城的下人,道:“人去哪了?”
下人被沈亭墨這一副要殺人的氣勢給嚇了個不輕,顫顫巍巍了許久,才將整句話說了完整,“回、回殿下,今早皇上來召,讓、讓阮姑娘前去殿前麵見。”
沈亭墨聞言,懷中一直抱著的木盒落在了地上,快速地朝著門外跑去,而落在地上的木盒砸落在地上,落下了一把長琴,孤單地落在地上,隨著落葉倍顯淒涼。
“父皇!”沈亭墨一把推開宮門,原本以為會看到讓他觸目驚心一幕時,卻看見他一向嚴謹的父皇居然老淚縱橫,臉上滿是懷念,而阮傾城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父皇。
“這……是怎麼了?”沈亭墨有些接受無能,他不過才出宮不久,怎麼就整成了這樣?
阮傾城抬頭看向了沈亭墨,無奈道:“他在哭。”
直到現在,阮傾城才理清了思路,原來老皇帝口中的肖璃便是她的母親,肖麗麗。隻是,為何她這位母親的名字變幻來變幻去的?
沈亭墨更加不解了,阮傾城卻已經轉過了頭,對著沈闞澤道:“既然如此,不知皇上可否讓傾城回去?”
“不可,既然你是璃兒的女兒,朕便不會阻止你與亭墨成婚,這婚禮定要辦,還要大辦!”沈闞澤拉著阮傾城的手放在了沈亭墨的手上,欣慰地看著兩人,“沒想到我的兒子,能與璃兒的女兒在一起,這也是好的。”
阮傾城抽出了自己的手,星眸之中劃過了一絲嘲諷,嗤笑道:“果然是父子,無恥的模樣都是嫡傳的,這婚本宮不結,要結你們自己去結,別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