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城外
左將軍將藥材準備好,正準備出發之時,蕭婉兒卻跳上了馬,對著左將軍道:“我隨你們一同去,路上若有埋伏,我也好與你們一起對付他們。”
蕭婉兒本氣的早已朝著回蕭家的路趕去,可在趕路趕到一半,便聽到了漢陽城中傳來瘟疫的消息,他才明了原來那個蠢貨,為了不讓她染上瘟疫,這才要將她趕出漢陽城,於是她日夜趕路終於到了龍淵城,與他們一同將藥材籌備好。
等她到了漢陽城,定要抓著陶自若好好地問一問,她蕭婉兒難道就是這般貪生怕死的人不成?
“蕭小姐,你這……”左將軍有些為難的看著蕭遠源,畢竟是一個千金小姐,若是有了閃失怕是陶世子要跟他拚命啊!
蕭遠源知道自家妹子的倔脾氣,一旦認定了什麼,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於是對者左將軍搖了搖頭,左將軍見此也不再說什麼,畢竟人家親哥都同意了,他也就不做那惡人了,於是便快速地命人準備出發。
阮逸銘站在城樓上看著出發的幾人,秀眉輕蹙,接著對著一側的人問道:“常餘跟阮逸軒可看好了?”
“回前鋒,已經將他們關在地牢裏,每日喂了軟經散,不會出岔子。”士兵對著阮逸銘說道。
阮逸銘點頭,接著對著士兵擺了擺手,從懷中抽出了一封信來,信上寫的是關於皇城今日的動向,同時還有關於婉香閣與紅袖的消息,他隻怕這信若是落在自家姐姐的手中,又是一場浩劫,更何況她如今還下落不明。
然利家與王家,既然敢趁著姐姐不在便對姐姐的人下手,也不能夠輕易的饒過他們!
阮逸銘抬起眼眸,眼眸之中盡是堅定,侵犯國家誅殺,傷害家人,便讓他們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沈國有一匹馬車,也正日夜加速地朝著漢陽城趕去,隻是阮傾城沒有想到沈亭墨居然與她一同前去,不過也是在意料之中。
以沈亭墨的性子,得到了她的回答,自然是要在子譽麵前好好地嘲諷奚落一下,不然都對不起他自己了吧。
沈亭墨看著一直不曾說話,隻是轉著眼睛的阮傾城,有幾分擔憂地說道:“日夜趕路,你身上的傷……”
“三皇子大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死了。”阮傾城斜了一眼沈亭墨,便繼續將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道路。
沈亭墨的心卻狠狠地一揪,一把抓住阮傾城的手,對著她道:“你對我便非要這般滿身是刺?你就不能坐下,與我好好地說一次話不成?”
“與你?不可能。”阮傾城搖了搖頭,嘲諷地看了一眼沈亭墨,接著轉過了頭來,對著沈亭墨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怕自己惡心。”
“你!”沈亭墨心頭的怒火忽然竄了上來,對著外頭的車夫叫道,“回宮!”
“沈亭墨既然你這麼想要我去見閻王,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成全你?”阮傾城望著沈亭墨的眼眸之中染上了一絲薄涼,啟唇又是一副譏笑的模樣。
沈亭墨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杯子瞬間化成了灰燼灑在了他的衣服上,沈亭墨咬牙切齒道:“加快速度,趕去漢陽城!”
“多謝。”阮傾城將手從沈亭墨手中抽了出來,側過身子靠在牆上閉上了雙眼。
很快她便能到了,慕子譽你還好嗎?
沈亭墨看著阮傾城這幅樣子,抬手便是一掌劈在了桌上,卻差點害的整個馬車都翻了,最終阮傾城連與沈亭墨坐同一輛馬車都不樂意了,直接騎著馬朝著漢陽城快速而去,這更是氣的沈亭墨,恨不得現在就將慕子譽千刀萬剮。
不過兩撥人馬卻是以相同的速度趕到了漢陽城,然而漢陽城的城門卻是緊閉著,沈亭墨見此直接帶著阮傾城飛上了城牆,落在了城中。
“沈亭墨謝謝你,讓這麼多百姓,體驗了一次天災人禍的感覺。”阮傾城望著這般多的百姓,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模樣,望著沈亭墨的眼眸多了一絲的冷意,袖子一甩便要進入人群之中。
沈亭墨連忙將阮傾城攔住,對著她道:“你瘋了?他們都是染上瘟疫的人,若是你……”
“即便染上了那又如何?沈亭墨你可以將他們的生命當做隨意可以拋棄的棋子,可我不行我的良知做不到!”說完阮傾城便一把甩開了沈亭墨的手,進入了人群之間,檢查了地上的百姓身子,秀眉微微輕蹙。
這瘟疫的症狀,真是有些奇怪,怎麼感覺像是天花,卻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