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譽的唇邊流出了一絲血,他卻隨性地舔了舔,血瞬間染紅了原本蒼白的唇瓣,顯得越發地妖嬈了幾分,慕子譽抬起手中的長劍,手一拍坐下的馬騰空而起,墨發飛舞宛若來自地獄的曼珠沙羅。
而慕子譽的氣勢令圍著他的人心頭大駭,眾人對視一眼舉起長矛朝著慕子譽刺去,而慕子譽抬起眼眸,腕上一動手中的劍如同生了靈魂一般,隨著慕子譽一同一招一式優雅,卻又帶著血腥,不過眨眼之間原本圍困慕子譽的人皆停在了原地。
一陣風吹過,那原本定立之人皆分成了兩半落在地上,血腥的畫麵引人作嘔,而那肉屍之間的男子卻置若罔聞,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慕子譽,薄唇輕啟:“該你了。”
瘋子!慕子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是沈亭墨唯一能夠想到的,然沈亭墨也不是個傻子他知道若是再拖下去自己的性命不保,怎麼與阮傾城一同長相廝守?
沈亭墨抬起袖子一陣粉末朝著慕子譽撒去,慕子譽身形一頓眼前的身影恍惚了一瞬,慕子譽連搖了搖頭,將視線極重,素手一揚袖中劍從袖中飛出,直插沈亭墨,沈亭墨見此一把抓住了倒在地上的女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接著丟到了慕子譽的麵前,便轉身朝著林子裏而去。
早知如此他便不該在這兒停下,慕子譽他就是個瘋子!
“想跑,晚了!”慕子譽手中劍在他的聲音落下那一刻直接插入了沈亭墨馬上,沈亭墨直接從馬上滾落下來,原本就嚴重的傷口越發的嚴重,血水落在了地上,一顆汗珠從沈亭墨的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沈亭墨望著慕子譽道:“你不是想知道阮傾城的下落嗎?本宮告訴你!”
“你覺得朕會信?”慕子譽一步步走到沈亭墨的麵前,麵如寒冰,冷地讓人寒心。
沈亭墨對上了慕子譽的雙眸,道:“你不信也得信,本宮承認阮傾城對你確實癡心一片,甚至到死也不忘讓本宮放過你,可她怕是沒有想到,最終本宮竟然敗給了你!”
“沈亭墨……”
“慕子譽你該比本宮更了解阮傾城,她一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子,正因為如此本宮喜歡她,甚至想強迫她,可她寧願死也不肯屈從本宮!”沈亭墨見慕子譽心頭大震,連忙又道,“慕子譽害死阮傾城的人是你,是你的情深害死了他!你才是該死之人!”
說完一掌劈在了慕子譽的胸口,接著紅衣一閃快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而慕子譽則倒在地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唇角微微蠕動,“是朕……害了你嗎?”
淚了無生息地滑過了臉龐,而那原本如同煞神的男子,此刻卻如同一死屍一般,倒在地上含淚望天,癡癡傻傻地隻念著這一句。
龍淵城
城裏與城外之事好不容易安置了下來,而利雪晴依舊下落不明,而原本的計劃已然打亂,阮逸軒自然被阮逸銘扣在了地牢之內,陶自若與蕭婉兒出門去尋找慕子譽與阮傾城,蕭遠源則閉著雙眸靜坐冥想。
嘭――
房門被人大力地推開,程嫿從門外快步地出來,一把抓住了蕭遠源的衣領,對著他質問道:“蕭遠源,你還有心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利雪晴被抓走了你知不知道?”
“……程穀主。”蕭遠源一把拽開了程嫿的手,疏離且冷漠地看著程嫿,道,“你過分了。”
“我過分?好,是本穀主過分了,是本穀主特麼的聖母,居然擔心你那小情人的安慰,是本穀主白癡,為了你的一句話去了皇宮,好好好,那你與本穀主說好的條件,可蕭遠源你說好給本穀主找的人呢?你都吃到哪兒去了?拿著本穀主的好處卻不做事,這就是你蕭家的家教?”程嫿是氣,可她不知道氣什麼,她隻知道看到蕭遠源這模樣她就想一拳頭打過去。
蕭遠源沒有回話,隻是看著程嫿,程嫿說的事他確實在做,隻不過……他並未用心,蕭遠源歎了一口氣,是他藏了心思讓程嫿救好阮傾城,卻又推開了她,可為什麼不將調查好的事告知程嫿,他卻不知。
程嫿望著一臉沉默地人,心瞬間寒了幾分,對著他道:“蕭遠源,利雪晴你救還是不救?”
“如你所願。”蕭遠源收回了複雜的雙眸,出了門去,即便他明了利雪晴定會平安歸來。
可他也無法接受程嫿那失望的眼眸,他想他……
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