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源對著沈亭墨的動作不由雷利了幾分,沈亭墨見此不屑地輕嘲了一聲,“看來蕭家主也看出來了,這慕子譽倒是重情重義,不過可惜今天到底是要死在這裏了!”
“嗬,沈亭墨說這話未免也太早了些。”慕子譽冷眸一掃周遭之人,廣袖一揮使出內力將周遭圍困著他與阮傾城的沈軍,全部震開,而其餘之人皆被蕭家暗衛與外頭而來的十萬大軍控製住。
沈亭墨見此,眸子不由殷紅了一分,卻被蕭遠源打了一掌拍在了一旁的巨石上,猛地吐了一口血,沈亭墨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捂著胸口,低垂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
不由讓蕭遠源等人微微放下了一心,可誰想沈亭墨突然抬起頭來,抓起了地上的刀子,直接朝著阮傾城插入,快到蕭遠源還未反應便已經到了阮傾城眼前,而慕子譽下意識地擋在了阮傾城麵前,刀直接插入了慕子譽的身體之中。
阮傾城驚愣地看著溫熱的血噴在她的臉上,雙眸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子譽,一顆晶瑩地淚珠毫無聲息地落了下來,唇角微微顫抖,“你何必……”
“為你……什麼都是值得的。”慕子譽目光溫柔地望著阮傾城,他抬起想要擦拭了阮傾城臉上的淚珠,卻在觸碰到的那時陷入了昏迷。
阮傾城紅著眼眶歇斯底裏地喊了一聲,“慕子譽!”
沈亭墨見此,扣動了身後的機關,一閃身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朝著沈國趕去,在蕭遠源手中他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甚至受了內傷,可也讓慕子譽中了劇毒,隻可惜那一刀偏了一些,不然就是有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慕子譽。
沒錯他一開始便沒想殺阮傾城,他的目標一直是慕子譽,索性慕子譽真如他所想那般,那麼下一次見麵,他定可以給慕子譽送上一份更為精彩的大禮一洗今日之恥!
“三皇子,你怎麼……”孟飛鴻才服下解藥,朝著沈亭墨趕去便看到沈亭墨騎著馬,唇角染著血,臉色蒼白的如同一隻鬼,卻也難掩豔絕的容顏。
沈亭墨看了一眼孟飛鴻,直接騎馬進了沈國,回到了皇子宮中,快速地坐在了床上運起了內力,調理身體已經混亂的經脈,約莫坐了三個時辰,沈亭墨這才睜開了雙眸,卻又吐了一口黑血在地。
“主子。”小廝從門外進來,連忙將藥端到了沈亭墨的麵前,沈亭墨將藥喝盡後,微微喘了一口氣道:“那邊的人,來了?”
小廝收了碗,對著沈亭墨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道:“是,已經來了,且陳國公主不日也會啟程到沈國來。”
“嗯,本宮需要見一麵那人,你處理一下。”沈亭墨閉著雙眸,捏了捏鼻梁,側躺在床上。
小廝將地上的血跡處理完後,散了散屋子裏的血腥味,這才將那頭的人給請了過來,端上了兩杯茶,這才退出了門去。
“三皇子。”來人帶著鬥笠,聲音顯得低沉,一身黑衣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沈亭墨睜開了雙眸,從床上走了下來,坐到了桌岸旁,對著來人道:“當日所約定之事,你我皆明白,現如今不知你可給本宮什麼?”
他失了十幾萬的人馬,若是不從誰那兒拿一些回來,他的心裏頭總是不舒服的,更何況這場戰事挑起來的人,便有這人的功勞,要想他沈亭墨為他們鋪路,也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的。
“誠意自然是會給的,隻不過三皇子,居然抵不過一個無用的小皇帝,這確實讓老夫有幾分失望,原以為三皇子可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便能碾壓了那慕子譽,卻不想也不過如此。”來人的話語格外狂妄,可卻句句戳著沈亭墨的脊梁骨,讓沈亭墨說不出反擊的話來。
沈亭墨手指輕輕敲打著杯麵,唇角微微揚起,嗤笑道:“確實,隻是本宮不曾想過,那阮傾城與蕭家家主關係這般好,而那藥王穀穀主與阮傾城是好友,又與蕭家家主關係有幾分微妙,就是不知阮傾城與程嫿會與蕭遠源說些什麼,畢竟蕭家要查什麼事,也不是難處。”
“三皇子,當真是個人才!”那人袖子一甩,轉身出了門,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三皇子要的,明日定會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