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軍營立在山巒之中,距離阜陽陵不遠,卻也不近,四周密集地樹林成了他最好隱匿之地,再加上常餘所擺設的陣法,形成一最佳查看前方以及守護的好地方。
可這樣的山卻有一個缺陷,隻要山巒四周沒了沈軍,這裏便成了最好的進攻之地,懸崖上若是往下混個石頭,便容易使得整個營地夷為平地。
福子恒性子霸道慣了,誰給他不舒服,他就喜歡給別人不痛快,刀子就是他覺得怎麼舒服怎麼插,尤其這沈亭墨不在,山巒上守著的兵又早被他安插的探子給放倒了,他可不得好好給沈軍操起一鍋好飯菜來嗎?
“兄弟們咱們慢著來,先給這幫家夥吃個箭,把他們剛營救下來糧草給勞資燒幹淨,接著咱們再給他們吃吃我們給他們準備的開胃菜,好好給他們操一頓下酒菜!”福子恒對著兩萬的弟兄笑了一聲,那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的邪肆,卻又顯得格外霸氣。
兩萬的將士自然熱血沸騰,摩拳擦掌了起來,其中一人喊道:“吃了半個月的素食,終於來了一頓葷的!勞資非打的他們腦袋開花!”
“憋了半個月的氣,終於可以泄泄火,待會兒勞資就看看他們還怎麼得瑟!”其中一人應答道,接著兩萬的人快速地應了福子恒的安排,一萬的人馬堵住了各個路口免得讓沈軍有可以跑的路,另一萬的人馬則圍在了山巒地各個設立點。
說到這個還得多謝了沈軍的常餘,若不是他在這裏安排的這麼好,福子恒還不一定會想到用這個法子,不過看著下頭的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福子恒的心裏隻有兩個字。
暢快!
福子恒玩得開心,手下的弟兄也玩的盡興,耍的沈軍團團轉,直至將近過了半個時辰,福子恒直接下了死命令,雲夏君將山巒上的巨石直接推了下去,巨石卷著樹跟山刺朝著沈軍而去,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火朝著沈軍軍營而去,一輪過後,守在四周的將士直接殺了出去。
打了沈軍一個措手不及,原本守在營地的五萬大軍瞬間潰不成軍,抓得抓,捕的捕,漏了幾個前去通知沈亭墨,福子恒這土匪式的掃蕩,將沈軍所有的家當砸個徹底,有用地就帶了回去,至於剩下的人,福子恒則不在意這個,直接領著人大搖大擺地回了軍營。
所以……福子恒這曾經的皇城一霸,也不是白當的,雖然這兩年沒以前那麼渾,可骨子裏還是惡霸的性子,誰惹他不舒服,就打!打了後就搶,搶不來就毀,就是要氣死你!
“爺漏了的幾個怎麼算?”跟在福子恒身側的小兵,對著福子恒略有幾分擔憂地說道,“若是沈亭墨……”
“皇上早有安排,這事不用咱們操心,更何況那幾個人是爺故意放過去的,一個斷臂,一個殘疾,成不了什麼氣候,這重要的將士以及軍醫都在我們手中,沈亭墨這軟腳蝦蹦噠不了多久。”福子恒端著一張格外正直的臉,操著一口粗話,說的好生暢快,卻毫不做作。
就一字,痞!
事實上,慕子譽這安排也是二手準備,第一仗是至關重要的一仗,若是不打的漂亮,士氣不振不要緊,損了人還丟人那才關鍵。
而沈亭墨這性子慕子譽卻也已經摸透了,就一死要臉活受罪的主,不過也是個狠絕色,所以慕子譽等了他好久,磨的沈亭墨連最後的耐心都沒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出招。
將福子恒押出去是早就做好的打算,放眼整個軍營福子恒的身份最合適,但福子恒性子不夠穩,這也是慕子譽放出他的一個原因,索性福子恒做的很好,這也為偷襲沈軍軍營做了基礎。
而慕子譽跟左將軍分開也是為了迷惑沈亭墨的視線,糧草被燒,以及準備明麵上的陷阱,都是在故布迷陣,主要是為了引出軍中的叛徒,讓沈亭墨以為時機已到率領他的領來的十萬大軍前來圍攻。
阮逸銘的錦帶中有他安排好的事,以及讓他做的事,五萬大軍前來相助,再加上左將軍的十萬大軍相逼,福子恒偷襲沈軍軍營,皆是安排之下的事,唯獨漏算了一變數,阮傾城。
“你,還想趕我走?”阮傾城坐在慕子譽的營帳之外,死死地抱著被子,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模樣,使得慕子譽忍俊不禁。
他已經多久不見阮傾城這副耍賴的模樣,險些就要忘了,這女人頑性極重,若不是進宮,怎麼會收了利爪,安安分分地在宮裏做貴妃。
阮傾城見慕子譽不語,以為他還是打算要將自己送回龍淵城,不由地開始惱火,她在現代二十多年的教育,告訴她有問題就該迎刃而上,是團體便該一同解決,可碰上這大男子主義的不可一世的慕子譽,阮傾城有種一拳頭打進棉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