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本無什麼忌諱,而這話透著的也是她的擔心,即便再說完反應過來古代之人最怕的就是這種話,她也不曾後悔,她信這個男人能回來。
慕子譽心頭一動,他自然聽出了阮傾城話中透著的輕易,不禁對上了阮傾城的眼眸,低聲道:“朕會回來,那時你將是朕唯一的皇後。”
“好……”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能被這麼一個男人捧在掌心,她怎麼可能不觸動,與慕子譽四目相對不由心起,而兩人的唇瓣也越靠越近。
直至……
陶自若一邊捂著眼睛,一邊在那兒瞎吼道,“臥槽……本世子什麼都沒看見!”
他本是可以走的無聲無息,可是他這當哥都沒把自己交代出去,哪兒能讓慕子譽這做弟的這麼舒坦,俗話說的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正因陶自若這一聲,慕子譽臉黑了,阮傾城臉紅了,然後阮傾城想都沒想推開慕子譽,直接飛了出去,陶自若望著阮傾城飛走的身影,不由拍了拍慕子譽的肩膀,“不錯不錯,調教的挺好。”
“嗬嗬,朕也有許久沒有跟表哥好好切磋了,你說是嗎?表哥。”慕子譽朝著陶自若露了一抹完美的笑容,另一手提溜著陶自若的衣領,朝著龍淵城後山而去。
兩人停在了後山,陶自若看著那瀑布,一臉驚悚地看著慕子譽,“你來真的?我不就打斷了你跟弟妹親熱,你……不會還沒把弟妹拿下吧?這都四年了。”
“你不也沒拿下蕭婉兒?”慕子譽橫了一眼陶自若,便朝著他打了過去,陶自若躲閃不及,無力又不及這逆天的人,自然是被搓圓搓方都是由慕子譽的心意。
第二日天剛亮,大軍便已經準備出發,若不是程嫿提醒阮傾城險些連慕子譽,最後一眼也不曾看見。
站在城樓之上,目送著那身穿鎧甲之人離去,阮傾城心不由微微觸動,第一次驕傲的心情油然而生,那是她的夫,而她的丈夫是個英雄。
“阮傾城回去吧,風大了。”程嫿依舊穿著紫衣,藥王穀的醫徒以有十人隨君而行,她這藥王穀穀主留在這兒也並無什麼大事,最重要的還是護住阮傾城。
阮傾城微微側過頭看了眼程嫿,程嫿依舊是那樣妖豔動人,然她的眉稍間卻透著一絲情場失意的悵然,不過一瞬便又被程嫿給壓了下去。
程嫿見阮傾城看過來,勾魂的眼眸微微一挑,朝著阮傾城看了過去,阮傾城見此笑道:“再等一等。”
說完又將目光落在慕子譽的身上,而慕子譽也正好轉過了頭,互相凝望著沒有離別時的悲傷,有的隻是對未來的憧憬,阮傾城清晰地看到了慕子譽對著她說了一句話,使得她的心噗噗噗直跳。
“等朕回來。”
慕子譽停留不久,對阮傾城來說卻已經夠久,當慕子譽徹底的消失在阮傾城的眼前時,阮傾城這才與程嫿一同下了城樓。
程嫿手中摸著一塊血玉,嫣紅的唇瓣微微一勾,“你不是說不喜歡看離別的場景?結果今早倒是跑的快。”
阮傾城此刻可算是披頭散發女鬼一枚,阮傾城不由幹咳了一聲,繞起了頭發從懷中拿著簪子插在了發間,做好這一切,阮傾城這才答道:“不會太久。”
更何況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程嫿有些不太理解阮傾城的話,但也沒想著去弄懂這些事,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這龍淵城的百姓身上,目光幽幽透著一絲探究,龍淵城的百姓還真是冷靜呢。
阮傾城的目光則是順著程嫿的眼眸看了過去,眼眸微微一跳,勾著唇對著程嫿問道:“看出了什麼?”
“你不是看出來了?那又何必問我?”程嫿沒給阮傾城半點麵子,而是直接扭頭走人,那模樣傲嬌透頂,卻也讓人哭笑不得。
阮傾城拿著帕子輕輕地擦了擦唇瓣,扶起了地上不知何時坐在地上的孩子,接著朝著守城府而去,而那男孩在阮傾城離去後,眼底放出了一道精光,將一包什麼東西藏在了懷中,便快速地朝著小巷子跑了出去。
在那孩子進入小巷之時,兩個人悄然無聲地跟了過去,步伐不緊不慢,卻並未離那開那孩子。
阮傾城與程嫿掃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一聲,接著便不動聲色的繼續逛著街,而那孩子卻不知他的一動作將龍淵城裏頭的秘密漸漸地給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