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藍若仙喝了一口茶,眼底劃過了一道暗芒,阮傾城見此對著藍若仙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阮傾城走後藍若仙手中的琴弦瞬間崩斷。
碧瑤見此連忙過來,拿起了藍若仙的手卻見她的手掌中竟然皆是傷痕,不由道:“娘娘,您即便生氣也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啊!”
藍若仙對碧瑤的話置若罔聞,隻是喃喃開口道:“阮傾城對子譽在意了。”
“娘娘……你……”碧瑤擔憂地看著藍若仙,她家娘娘守護慕子譽到如今,卻生生便宜了一個外來不過多時的女子,皇上若是多情也罷,可他卻與先皇一般,皆是個癡情種,一旦阮傾城懷了孩子,她家娘娘在這後宮如何立足?
藍若仙緩緩站起身來,眼底多了一分湧過了一絲陰鬱,“她怎麼能動情呢……”
此時,慕子譽正接到了邊關傳來的消息,臉不由沉了一分,同時也引得在跪的探子不由地抖了抖身子,“那群外來之人是沈國探子,且沈國招兵買馬,不日便要進軍邊城。”
“領軍者何人?”慕子譽閉上了眼眸,整個人靠在了龍椅之上,對著在跪的探子沉聲道。
探子答道:“沈國三皇子沈亭墨。”
“沈亭墨?”慕子譽幽幽念道,睜開了眼睛斜長的眼眸之中,多了一道暗芒,手指輕輕地敲打著一側的桌麵,勾唇道,“他的資料明日早朝之前,朕必須見到!”
“是!”探子答完便消失在了慕子譽的眼前,而陶自若恰好推門而入,臉色頗差,好似誰欠了他錢一般,而慕子譽卻也是這麼說的,“誰欠你錢了?”
“不!是欠我情了!”陶自若差點一腳踹翻了一側的桌椅,卻不得不深呼吸了一口氣,將今日要說的事情,對著慕子譽道,“沈國那口蜜腹劍的老皇帝,終於要跟我們開打了。”
自先皇之後天下再無戰事,一來過去的重創還沒有緩過來,二來也沒幾個敢惹到對方,畢竟打仗一要錢,二要人,三要有源頭。
沈國倒是膽子大,直接開響了第一炮。
慕子譽應了一聲,挑了挑眉,朝著陶自若斜了一眼,道:“你倒是十分期待。”
“自然期待,寶刀若是不磨怎麼算得上寶刀?倒是你打算怎麼辦?禦駕親征?”陶自若也隻是說笑而已,可誰想慕子譽居然點頭應了,驚的他下巴差點掉了,“阮傾城怎麼辦?”
“朕自會安排好一切,更何況……溫水煮太久總是會發燙,總是要澆灌涼水,這才適溫。”慕子譽執起筆,寫下了一道聖旨,對著陶自若道,“倒是你舍得離開?”
“那丫頭對我怕是要惱了,離開也好讓她靜一靜,本世子也好磨練磨練!沒準她回頭就後悔了呢!”陶自若朝著慕子譽笑道,然那笑容之中盡是牽強。
慕子譽並未點破,曾幾何時他也是如此,隻不過他有皇帝之位,阮傾城也隻是個丞相嫡女,而陶自若與蕭婉兒……身份差距確實懸殊,更何況,蕭婉兒此人便是個不安於室的人。
離雲夏國有數萬裏之路的沈國皇宮之中,卻是籠罩著一片黑霧,眾人皆承受著來自龍椅之上皇帝的怒意,心不由一顫,沈國國君將手中書信一甩,直接砸在了被綁著幾個探子身上,“廢物!讓你們查探地形,卻將大事暴露,如今雲夏國那小皇帝有了察覺,必有動作朕留你們何用!”
在跪地探子們連忙求饒,卻還是被人帶了下去,啥在此刻大門打開,一身著紅衣青絲披散的男子從門外而來,他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格外妖豔的俊容,薄唇輕啟,“父皇何必擔憂。”
“哦,我兒可是有了對敵的法子?”老皇帝對著男子看了過去,眼底劃過了一道精光,“此次領軍之人見是我兒,雲夏到底是個大國。”
男子不由勾起了唇角,道:“然那雲夏之君慕子譽,霸寵一丞相嫡女,而忽略了正宮娘娘,那正宮娘娘可是能忍受?即便她能忍,她家族可忍?再者……慕子譽還有一妃,雲夏國大將軍之女。”
“我兒的意思是?”老皇帝看向了眼前的男子,不由一笑。
男子手中折扇一開,扇上的萬裏山河圖展示在眾人眼前,而他紅唇微微一勾,道:“本皇子要讓雲夏國內憂外患一同觸發!”
眾人一驚抬頭再看去男子卻已然出了門,站在高台之上睥睨著高台之下的人,豔陽之下紅衣飛起,邪肆的容顏越發長相,此人便是沈國三皇子沈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