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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後院之中,阮逸軒一人無聊的在亭子裏閑坐著,手中拿著一根草,逗著碗裏的蛐蛐,逗了許久直起了身來,卻看到了一身穿著素衣女子從湖畔走過,朝著東邊而去。
那方向像是要去阮傾靈的院子,不過這女子不似阮府的人,而且看著打扮有些像宮裏頭的人,她到這裏做什麼?
阮逸軒摸了摸下巴,邪笑了一聲,接著便悄悄地跟上了那女子的腳步,一直跟到了阮傾靈的院子門外,漆黑的眼珠子一動,“果然是到這裏來。”
看著既然是來見自己妹子的,阮逸軒就沒打算進去,可誰想他剛要走卻聽到那女子對著阮傾靈這般說:“此次二少爺的生辰,皇上與貴妃都會前來,故而我家娘娘還請四小姐看住該看的人!”
阮逸軒的腳步一頓,他有一種感覺這該看住的人,必定是在說他,不禁又折了回來走到了牆頭。
院子中,阮傾靈聽了這話後,對著挽歌麵色有幾分不善,“表姐這是要欺負我大哥不成?她難道忘了我跟大哥身上都流著利家的血脈?”
這話明擺著就是針對阮逸軒,阮逸軒再不濟也是她的哥哥,一個丫頭以如此不屑的口吻說出這話,這簡直就是在打臉!
“正因如此,我家娘娘才會讓挽歌前來送信。”挽歌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了一些,連忙對著阮傾靈軟和了一下語氣,衝著她歉意一笑,接著將信放在了阮傾靈手中。
阮傾靈與阮逸軒關係她家娘娘未來的前途,她定不能拖了自家娘娘的後腿,更不能讓這兩人危及到她家娘娘的未來。
阮傾靈看完了信,麵色瞬間沉了沉,對著挽歌道:“你回去吧,這事我會處理好。”
“是,如此還望四小姐千萬小心。”挽歌衝著阮傾靈福了福身子,接著才轉身朝著門外而去。
挽歌去了沒有多久,阮逸軒便從一側走了出來,一把奪過阮傾靈手中的信紙,看完後麵色瞬間陰沉,一把將信紙拍在了桌岸上:“阮逸銘!又是因為阮逸銘,我才是這個阮家的大公子!”
“是,你是阮家的大公子,可是如今皇城上下知道的是阮二公子年少英才,而你紈絝惡劣之名早已傳遍整個雲夏,如今連同上門提親之人也少之又少,大哥你不小了!”阮傾靈看著阮逸軒不由一歎,然心頭卻又有著不甘心與無奈。
阮逸軒眼眸冷了一分,一把抓住了阮傾靈的手,對著她質問道:“你可是我親妹妹,你居然幫著別人說話,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安生,連同外人一起對付我,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好過的!”
阮逸軒盯著阮傾靈的眼眸盡是冷意,好似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妹妹一般,而阮傾靈望著阮逸軒的眼眸也越發的清冷,許久她甩開了阮逸軒的手,卻放聲地大笑了起來。
“哥,我敬你一聲是兄長,可打小到現在你對我好過嗎?沒有,你從來沒有!”阮傾靈退後了幾步,她多想好好的跟阮逸軒解釋,可看著他這樣子,她不甘心啊!
她阮傾靈雖名聲比不得阮傾城,美貌不及阮傾國,可也是因為她年紀小。然她如今漸漸在諸位小姐之中脫穎而出,這一切皆不是她這個所謂兄長給她的,所有皆是她靠自己真才實學給拚搏出來的。
可是,利如意偏心阮逸軒,阮逸軒也隻拿她當一條狗,她是人,有情緒,也有感情,若是將她逼到沒有退路,那麼就別怪她!
“啪――”阮逸軒一巴掌打在了阮傾靈的臉上,臉上帶著惱羞成怒的模樣,衝著阮傾靈低喝了一聲,“阮傾靈!你別給臉不要臉!”
“好好好,我不要臉,我不管你,不過看在你我有著同樣血脈的份上,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大表姐不可能會害你,她給你的信你也看了,你要是想好你就安生,不然你也別拉我跟娘一起下水!”阮傾靈氣不可遏,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阮逸軒,眼眶紅了一圈。
阮逸軒眼眸一沉,咒罵了一聲,“放屁,她要真對我好,還能讓阮逸銘爬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說到底她品階還抵不上一個阮傾城,還有你一個廢物吃我阮家的,用我阮家的,居然連一個阮傾城也比不上,還搭上了阮傾國跟阮傾語,一個廢物!”
“……我是廢物?”阮傾靈難以置信地看著阮逸軒,一步步朝著他走去,對著阮逸軒道,“我是廢物你是什麼?你又算什麼?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