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茹放下了茶杯,抬起眼眸將目光放在利雨晴身上,唇邊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望著利雨晴,道:“姐姐有心了,隻是難道姐姐不知妹妹不吃棗不成?”
“哦?有這事?姐姐也是聽人說妹妹常愛吃棗這才讓人做了棗糕來,看來是他人的誤傳,罷了我這兒還有綠豆糕,隻是不知妹妹是否會吃。”說完利雨晴打開了第二層的食盒,將綠豆糕放在了王慧茹的麵前。
王慧茹拿起了綠豆糕,咬了一口,道:“這綠豆糕倒是不錯,隻可惜我這心情不好,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說完,便將糕點放在了盤子上,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便又喝了一口茶。
“看來妹妹是在憂慮什麼,隻是有些事還是填飽了肚子再想吧。”利雨晴將糕點推到了王慧茹麵前,美目含笑,卻又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抑。
王慧茹見此也不再與利雨晴繞圈,直接將茶放在了桌上,對著利雨晴道:“我便問你一句,你要不要與我聯手?”
“妹妹還是快些吃了糕點吧,莫要等著涼了,那就不好吃了。”利雨晴拿著帕子擦了擦額頭,揮了揮帕子,“這屋子味道倒也大,挽歌、墨玉還不將韶華殿的四周窗門打開,散散味?”
“是,娘娘。”挽歌、墨玉聽了這話可不管這裏是哪兒,便立刻去開了四周的窗子與門。
王慧茹見此臉色沉了幾分,對著利雨晴沉聲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利雨晴掃了眼王慧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糕點,接著從挽歌的手中接過了帕子,拿著針繡著花,對王慧茹不再理會。
王慧茹吃了憋隻能將桌上的糕點吃了下去,喝了一口水舒了一口氣,橫了眼利雨晴道:“這樣可以了?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姐姐我隻是不想看到妹妹你如花的年紀,便這麼早就沒了。”利雨晴放下了帕子,笑看向王慧茹,又道,“更何況未央宮隻有你我,你說我不對妹妹好對誰好?”
“姐姐倒是有心,可為什麼剛才問你要不要與我聯手,你卻又轉移了話題?莫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利用我!”王慧茹握緊了拳頭,有幾分緊張地看著利雨晴。
利雨晴卻笑了出聲,緩步地站起了身來,打量著王慧茹,不久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為何要利用你?你有哪點值得我利用?好妹妹啊,有時候莫要高看了自己。”
“嗬……”王慧茹憤憤地咬了一口銀牙,利雨晴是將軍府的女兒,雖她們二人品級同樣大,可利雨晴卻有皇上為她提字“惠”而她什麼都不是,雖是尚書府的嫡女,可在將軍府眼前根本不夠看。
這也是她為何比利雨晴大一歲卻一直叫利雨晴姐姐的原因,隻是利雨晴今兒這話戳的她心窩子疼的很!
“你也別惱,想想你這幾日做的蠢事,我若是不說上你幾句,你怕是長不了記性。”利雨晴甩了甩袖子,一臉冷然,“明知阮傾城如今深得皇上的喜愛,你卻還不要命的上前衝,你這是玩命,跟人玩明的,你以為阮傾城是那沒腦子的人不成?”
王慧茹被利雨晴說的沒了話可應,可她怎麼甘心放過阮傾城,咬了咬牙,道:“你要我能怎麼辦,威逼利誘都不成,怎麼下套子皇上都還是偏著她,若是讓皇上再這麼寵下去,我在後宮的地位怕也不保了……”
利雨晴聞言掃了一眼王慧茹,陷入了深思,王慧茹這話不假,這後宮中本來保持著表麵的平靜,便是因為他們三人的母家代表不同的勢力,可阮傾城這一來直接壓了王慧茹。
王慧茹不炸也難,她倒是稍稍放心一些,可看著慕子譽這般寵溺阮傾城,實在是怕慕子譽跟先帝一般,利雨晴捏緊了衣服,看向了王慧茹。
“妹妹,姐姐知道你的難處,可你這小打小鬧卻也隻是讓皇上對阮傾城越發的好了,你若是真容不了她也不該正麵與阮傾城為敵。”利雨晴拉起了王慧茹的手,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其實對付阮傾城的法子簡單。”
王慧茹聞言連忙握緊了利雨晴的手,道:“什麼方法?”
“與她修好,誠心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