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這話音剛落王慧茹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卻在看到遠處而來的一抹明黃色身影時,瞬間淚流滿麵,十分委屈的對著阮傾城,“妹妹你這是還不肯原諒姐姐不成?姐姐真的知道錯了!”
“……敢問一句,您是姓阮麼?”阮傾城麵帶著笑意,心頭卻不禁好笑。
既然不想道歉,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王慧茹一愣,搖了搖頭,阮傾城又道:“你要知道,我這聲姐姐可不是誰都擔的起的,眾人皆知本宮唯一的親姐姐,可差點要了本宮的命,你若是要當本宮姐姐,還得讓父親大人收了你這義女。”
“妹妹誤會了,我之所以叫你一聲妹妹,是姐姐我先入宮……”王慧茹一雙大眼掙得格外的大,咬了咬唇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輕聲抽泣道,“既然妹妹不想叫,那便罷了,總得是姐姐對不起你。”
阮傾城抬起手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了王慧茹的臉頰上的淚珠,輕柔地笑著,“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本宮以為皇宮是按品級叫人的,沒想到卻是按入宮年紀叫的,這倒是好,畢竟本宮尚才十七,這一聲妹妹本宮應了。”
王慧茹臉一僵,阮傾城這是拐著彎子說她年紀大!偏生阮傾城這模樣這番話,又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著實氣人。
王慧茹拽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阮傾城卻已經收回了手,將帕子放在了一側若雨的手中,又從袖中重新拿出了一條帕子,抿著唇道:“茹妃這妝容委實精致,瞧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本宮若是男人,怕也是要心動了。”
王慧茹聞言瞬間淚如雨下,直接跪在了阮傾城的麵前,不停磕頭,“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畫這般妝容,汙了妹妹的眼。”
“本宮以為茹妃的腦子,比一般人都來的要好些,卻不想你連本宮的話都沒有聽懂。”阮傾城揉著太陽穴,故作頭疼地歎了一聲,“罷了,本宮怕是再說下去,你便要學那孟薑女把長城給哭倒了。”
這廂阮傾城放過了王慧茹,可慕子譽已經到了,阮傾城又渾身帶刺,這般的情況下,王慧茹怎麼肯現在放過阮傾城!
賭一把,贏了,距離徹底扳倒阮傾城的時間還久嗎?輸了……不,她可能輸!
“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不該那般對你,可妹妹你怎可這般說?”王慧茹一邊哭著一邊擦著臉,臉上的粉卻因此糊了一臉,髒的一塌糊塗,可偏生這當事人完全不知道,還在那兒不停的擦,那模樣雖說委屈,卻也滑稽的很。
阮傾城嗤笑了一聲,退後了幾步,卻直接撞進了慕子譽的懷裏,阮傾城抬頭一看微微一愣,卻對上了慕子譽深邃的眼眸,阮傾城一直知道慕子譽的眼睛很漂亮,卻不想這般令人著迷。
許是因看到阮傾城那難為的一次呆愣的樣子,那雙眼睛的主人,唇邊蕩漾開淺淺的笑意,連同眉眼也柔和了些許,大手摟著阮傾城的纖腰,而另一隻手食指微勾在阮傾城的鼻尖輕輕一刮,道:“迷住了?嗯?”
那言語之中盡是寵溺,甚至透露出了絲絲溫情,險些將阮傾城溺斃。
“皇上!”王慧茹看到這場麵好死不死地高聲叫了一聲,卻也同時將阮傾城叫了個回神。
阮傾城連忙退開了慕子譽的懷抱,有幾分猶豫是不是該跪見慕子譽,畢竟人家是皇帝,卻見身側的利雨晴與王慧茹已然跪在了慕子譽的麵前,抿了抿唇便要跪下去。
慕子譽將阮傾城眼底的那抹猶豫收在心底,拉住了阮傾城的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懷中,掃了眼跪下的利雨晴與王慧茹與一幹跪下的宮人,淡淡道:“起吧。”
“謝,皇上。”利雨晴與王慧茹對著慕子譽磕了個頭,便起了身來。
慕子譽卻忽然出聲道:“誰讓你起來了?”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不知慕子譽說的是何人,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卻聽慕子譽不緊不慢地說道,“茹妃,朕準你起來了?”
“皇上,不是說……”王慧茹沒想到慕子譽居然直接在這麼多人麵前點了自己,更是讓自己下不來台,難道剛才的他都沒有看到嗎?
慕子譽如今應該定罪阮傾城才是,可那賤人卻窩在慕子譽的懷裏耀武揚威,王慧茹攥緊了帕子一臉愁苦,淚又落了下來,望著頭望著慕子譽一臉不屈。
慕子譽看著王慧茹那樣子,不禁幹咳了兩聲,而周圍人見此皆看了過去,皆發出了低聲的笑意,但大多人皆是抖抖肩,不敢笑得太放肆,怕王慧茹他日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