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淡薄莫過血親(1 / 2)

院外雷雨交加,阮傾國側躺在榻上,手捏著薄被緊閉著眉頭,嘴角微張許久後突然張開了雙眼坐在了榻上,眼底的恐慌還未遮去,便有人推門而入,一看是浣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今是什麼時候了?”阮傾國問道。

浣月聞言答道:“此時已是申時。”

阮傾國點了點頭,望著身上的薄被眉宇間卻透著化不去的深沉,浣月見此對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對著阮傾國道:“小姐可是擔憂蘇小姐會將小姐暴露出來?”

“你倒是懂我的很。”阮傾國側躺在榻上,手撐著腦袋,紅唇微微揚起勾人至極,卻也透著絲絲陰冷之氣。

浣月聞言微微頷首,對著阮傾國恭謹地跪下,道:“浣月不敢如此說,浣月隻是想替小姐分擔事情罷了,畢竟……不是事事都需要小姐自己動手。”

“哦,那你能夠完成我所想之事?”阮傾國聞言坐了起來端起了桌旁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眸微微下垂,遮住了眼底的深沉。

浣月聞言卻僅是淡淡地答道:“若小姐願意,浣月自然會傾盡一切幫助小姐。”

阮傾國抿唇笑了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了浣月的麵前,抬起手挑起了浣月的下巴,凝視著浣月,接著道:“你與你親姐姐浣馨,還有那背叛我的浣心一同入府,也是跟隨了我數年的人,沒想到最後陪我的人,卻隻有你一人。”

浣月聽了後唇不禁抿了起來,緊接著便聽到阮傾國說:“你姐姐到底是個衷心的,她如今去了哪兒你可知道?”

“浣月不知。”浣月垂著頭眼底劃過了一絲幽光。

阮傾國聽了這話淡淡地笑了一笑,接著扶起了浣月,對著她道:“浣月若你辦成了我想要的事,你姐姐便能回來,而你也就能去陪她了。”

浣月身子微微一僵,卻衝著阮傾國笑了一聲,露出了很是開心的模樣,道:“多謝小姐,浣月定會將蘇小小鏟除!為小姐掃除……後患。”

“嗯,去吧。”阮傾國點了點頭,浣月對著阮傾國福了福身,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門,拿起了紙筆寫上了四字“一切照舊”,便將那紙條塞到了信鴿腳上綁著的竹筒之中,將信鴿放飛了出去。

阮傾國坐在房中聽到門外的聲響卻未做些什麼,隻是盯著手中的杯子發了呆,這一坐便到了夜幕降至,正當她站起身來打算讓浣月上飯菜之時,卻看到了阮傾語的侍女瓊兒走來。

阮傾國眯了眯雙眼心頭起疑,頓時便未站起身來手指輕輕敲打著杯子,盯著瓊兒,沉聲道:“你不好好的在利家陪著阮傾語,來這兒做什麼?”

瓊兒本是極不願意來阮傾國這兒,奈何與錦兒猜拳輸了隻得來這兒送信,瓊兒與錦兒對阮傾國與徐曼雲是十分的不願太過相信,兩人前科實在太多,故而便違著阮傾語的意思,打算同時給三人送信。

“怎麼我還叫不動你不成?”阮傾國說完之後,便將茶壺中的水倒在了茶杯中,接著直接將茶水潑在了瓊兒的臉上,冷哼了一聲,“你叫瓊兒無錯吧。”

“無錯。”瓊兒猛地被阮傾國撲了水,且這水還帶著溫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蟬,然一想到阮傾語如今的處境,她穩了穩身形對著阮傾國跪了下去,磕了個響頭道,“求大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哦?”阮傾國疑惑了一聲,尾音拉的格外的長,阮傾語在利家呆的好好的這最親近的丫鬟怎麼跑來跟她求救?這其中一定有詐!

如今她正處節骨眼的關鍵,半點的事兒都能讓她粉身碎骨,阮傾語她到底要做什麼?

瓊兒聞言心頭七上八下,卻還是顫抖著手取出了書信交給了阮傾國,瓊兒雖然對阮傾國本就不抱多大希望,可到底還是留著一念幻想,畢竟也是自家小姐的親姐姐。

阮傾國看了眼書信是阮傾語親手寫的,不禁斜了眼瓊兒,這倒是好大的手筆居然模仿著阮傾語的字樣來寫,但是她方才懷中明顯有兩封信,另一封怕才是真的吧!

“你懷中另一封信是什麼?”阮傾國問道。

瓊兒不禁糊住了信,可看了阮傾國目子幽暗了幾分,連忙道:“這是給夫人的信。”

“嗬,給夫人的。”阮傾國已經認定這信中定有問題,又見瓊兒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心頭已經十分的確信,便挑起了瓊兒的下巴,道,“你這般懼怕的模樣是做什麼?”

瓊兒偏過了臉,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袖子,咬著唇瓣道:“大小姐可知我家小姐在利府過的什麼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