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轉過身出了阮謝的房門,盯著手中聖旨的目光越發地複雜,而握著聖旨的手也緊了幾分,原本滿是迷霧的眼眸之中迸發出了一抹亮光,緊緊地抓著聖旨大步的出了門去。
她定要早日找到盒子回去!
“小姐不好了。”青竹忽然出現在了阮傾城的身側,貼在她的耳側將綠珠的事情與阮傾城說了,阮傾城聞言麵色一沉,阮逸軒他不是應該在禁足嗎?怎麼跑出來的?
青竹見阮傾城的臉色有幾分深沉,不禁擔憂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我很好,好的不得了,走我們去看看,我那大哥給我準備了什麼樣的大禮!”阮傾城擺著袖子,將聖旨藏進了懷中,接著朝著阮逸軒的院子走去。
……
阮逸軒坐在凳子上,目光陰沉地看著被謝眺跟謝遠按著的綠珠,眼中劃過了一絲笑意,而阮逸軒身側的丫鬟霜兒則是給阮逸軒扇著折扇,衝著阮逸軒嬌嗔道:“少爺,你有了新歡是不要霜兒了嗎?”
“怎麼可能?霜兒永遠是少爺我的心頭肉,不過這賤人實在是不知好歹,惹得少爺我心裏頭不舒服!”阮逸軒目光陰翳落在了綠珠的身上,使得綠珠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霜兒聞言卻笑了一聲,那雙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阮逸軒的胸口,吐氣如絲,媚態天成,嬌笑道:“這不是最好辦嗎?”
“哦?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阮逸軒伸手在霜兒的身上擦了一把油,接著握著霜兒的下巴在她的朱唇上偷了一吻,道,“若主意好,這賞賜便由你了!”
“如此,霜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霜兒低眉順眼地衝著阮逸軒嬌笑了一聲,接著拿起了一旁桌上的鞭子,衝著綠珠輕輕地笑了一聲,道,“綠珠妹妹近來可好?”
“……”綠珠咬著牙心頭雖慌得要死,卻又不願意在阮逸軒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隻是哼了一聲便歪過了頭去。
霜兒見此倒也沒有惱,隻是拿著鞭子往鹽水裏泡了泡,對著綠珠笑的格外地明豔,接著一鞭子甩在了綠珠的身上,阮府中的下人無一不是羨慕綠珠的,因為她有一個好主子,身上穿的都不是她們這種下人敢肖想的。
哪怕是她霜兒,是大少爺身側的紅人,也不如綠珠,故而羨慕的一麵卻又深深地妒忌著,終於綠珠栽在了手中,霜兒又怎麼肯這麼輕易地放過綠珠!
綠珠疼的唇瓣都白了,她望著霜兒,道:“為什麼?”
她自問自己從未有得罪過霜兒,可為何霜兒卻不肯放過她?還這般對她……
“各為其主。”霜兒淡淡地說了這麼四個字,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心頭的妒忌壓了下去,她拿著鞭子笑了笑,接著揚起手又是一鞭,然這鞭子還未落下,卻被一緞白綾給纏住,順著白綾看去竟然是……
阮傾城!
阮逸軒見此眉峰微微一挑,來的倒是快!可惜,好戲還沒開始呢,就這樣結束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阮傾城扶起了綠珠,卻見她身上已經有一道血水淋漓的傷口,眼中不禁劃過了一道不明地情緒,阮傾城拍了拍綠珠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綠珠見此點了點頭,接著便被青竹攙扶了去,而青竹則直接抱著綠珠朝著淺雲軒而去,暗處跟來的烏桕則去尋了大夫,至於這院子之中,阮傾城望著這院中的幾人,卻笑了。
那笑容的極為璀璨,卻又更像催命一般,隻見阮傾城紅唇輕啟:“大哥何時能夠出了自己的院子,傾城怎麼不知曉?”
“……”阮逸軒聞言麵上一僵,阮傾城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阮傾城見阮逸軒這幅樣子,心頭早已明了,朝著霜兒走去,目光看向了她拿著鞭子的那一隻手,勾唇笑道:“你便是用著隻手這條鞭子打的綠珠?”
“奴、奴婢……大少爺救霜兒!”霜兒自然知道阮傾城對付人的手段,連忙朝著阮逸軒求救道。
阮逸軒一見霜兒露出了這幅可憐的模樣,心頭一軟正要向阮傾城試壓,卻聽阮傾城輕飄飄地說了一聲,“想必父親是特別喜歡聽到大哥出了院門,還強搶了傾城貼身女婢這一件事,你說是嗎大哥?”
阮逸軒一聽到父親兩個字便蔫了,自上一次被阮謝給罰了之後,阮逸軒對阮謝便產生了生生地懼怕敢,當即也不再管霜兒,而是偏過了臉去。
見此霜兒麵上多了一分慘淡,緊接著手中一空,便看著一桶鹽水澆在了她的身上,緊接著一條鞭子直接打在了霜兒的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