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中卻也亂了一團,利如意剛午睡醒來,便聽人說了阮逸軒昏了的事,連忙趕了出門,結果一到大門便看到阮傾城聲勢浩大的帶著一群人到了阮府之中。
而阮逸軒則被人抬著進來,心頭一紮,連忙走了過去,見阮逸軒臉上的兩個拳頭,麵色更沉了幾分,對著一側的葉勉與葉挺問道:“這是誰打的?”
“奴、奴……”兩個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話。
一側的阮傾城淡淡開口說道:“二夫人,大哥臉上的傷便是這兩人打的,不信你可以合一合,他們的拳頭。”
“奴才錯了!奴才當時是想打二少爺的,誰想……”葉挺對著利如意直接跪了下去,臉色有幾分慘白,葉勉見此咬了咬牙也跪了下去。
阮傾城看著一臉怒容的利如意,輕輕地咳了兩聲,接著道:“二夫人,當下還是趕緊將大哥先送去房裏,尋個大夫看看他,讓大哥好好休息才是。”
利如意聞言理智也有幾分回來,對著一側的下人點了點頭,便讓小安子去請了大夫,清兒去照顧阮逸軒。
接著幾人便到了大廳,而阮謝也剛好過來,見阮謝來了阮傾城與阮逸銘對著利如意福了福身子,“父親(老爺)。”
阮逸銘則對著阮謝拱了拱手,道:“爹。”
“嗯,坐吧。”阮謝坐在正坐之上,點了點頭,接著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人,又想到方才小廝說的話,麵色沉了幾分,對著阮逸銘道,“怎麼回事?”
阮逸銘聞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口便道:“都是逸銘的不是,逸銘不該為了保護書籍而頂撞大哥,更不該在大哥命人跟逸銘‘切磋’時,而躲避了葉勉與葉挺的拳頭,這才害的大哥如今暈倒,都是逸銘的不是。”
阮逸銘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雙眼通紅地望著阮謝,接著磕磕巴巴地說著,“可是……逸銘從來沒碰過書,而且……書是二姐送給逸銘的。”
利如意聞言,臉上難得出現了一分龜裂,片刻又恢複到了主母該有的淡定,她側眸看了眼阮謝,這才對著阮逸銘道:“逸銘,是你大哥不是,我替他對你說聲對不起。”
阮逸銘聞言,連忙擺手,身子還有幾分顫抖,緊接著說道:“是逸銘的不是,該是逸銘跟大哥道歉才是,可惜大哥現在還在床上……實在是逸銘不該。”
阮傾城抽了抽嘴,眼眸中盡是笑意,好家夥堵的利如意無話可說,這一句扣一句,自己先認錯,又無意透露了事實是怎麼樣,若不是這裏有人阮傾城怕自己真是要笑出聲來。
阮傾城端正了麵容,接著麵露苦色,站起身子對著阮謝道:“逸銘膽小,說來也是傾城不是,沒有能力照顧逸銘,逸銘才十歲又多病,如今更是被人誣陷成了要害大哥的凶手。”
阮傾城不是一個喜歡報複別人的人,隻是她最不喜歡自己護著的人,被別人欺負,尤其還是個趨炎附勢的人。
“不是,我、我隻是口誤!”阮次山連忙跪了下來,撲倒在了阮傾城跟阮謝麵前,連忙磕頭辯解。
阮謝麵色一沉,對著阮次山淡淡地看了一眼,手指點了點桌麵,側頭對著阮逸銘道:“可有此事?”
阮逸銘見此紅著眼眶,咬著貝牙好生的可憐,小心地看了眼阮次山,接著吸了吸鼻子,茫然地搖了搖頭,將一被欺負多次的弱小者形象打的深入人心。
若不是阮傾城方才看到了阮逸銘的行為,真就被這小狐狸給騙了過去,不過這小子將事鬧到了阮謝這兒,怕是有事要說,阮傾城垂了垂眼眸,不言一發。
阮謝看了眼一臉慌張的阮次山,接著道:“送去族長那裏,此後莫要讓我再看到他,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老爺。”利如意對著阮謝盈盈一拜,接著便轉過身,轉身之時淡淡地朝著阮傾城與阮逸銘看了一眼,接著便朝著阮逸軒的院子而去。
出了前廳,萍兒不解地望著利如意,道:“夫人便這般放過了他們?”
“萍兒你還得跟清兒學學,比之她你欠了些沉穩。”利如意朝著萍兒看了一眼,接著道,“至於葉勉與葉挺兩兄弟,先關著等到少爺醒來讓他定奪,自己的人讓他自己看好!”
萍兒聞言點了點頭,朝著身後跟著的兩人斜了一眼,葉勉與葉挺連忙跪下,可還沒發話便已經被人捂住了嘴巴拉進柴房。
萍兒緩步走進了柴房之中,雲淡風輕地看了眼葉勉與葉挺,“奴才便是奴才,再大也隻是奴才,你們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