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我哪裏結巴了!你、你別胡說!”說著福貴撇過了頭,卻暴露出了火紅的耳根,舉著傘地手也沒有半分的偏離。
阮傾語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原本毫無交集的眼眸中微微劃過一抹暗芒,對著福貴道:“我們沒有結果的。”
“勞資,才沒有喜歡你!喜歡小爺的人能繞皇城兩圈!小爺,才不喜歡你……你這個平胸的人!”說著,福貴瞪大了雙眸,隻是心底卻有幾分不甘心,什麼叫沒結果,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過那眼神時不時地朝著阮傾語的胸口瞟去,真的平……應該還小,再養幾年。
阮傾語臉上卻多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被福貴這麼一折騰,原本早上那件事帶來的哀傷散了一些,可自己方才又無緣無故地打了福貴……
阮傾語垂了垂眼眸,抿了抿唇,問道:“如此甚好,那會吹笛子嗎?”
“笛子這些東西多俗氣,許多人都會的東西小爺才不屑知道,小爺我會的吹葉子。”福貴說著便朝著阮傾語揚了楊眉,一臉張揚,但又像是個孩子,一個向人炫耀自己的才能,等著誇獎的孩子。
阮傾語抬頭看了眼福貴一眼,眼角微微抽了抽,張了張嘴也沒說出個什麼,隻覺得眼前這人……有毛病。
“哼,你那是什麼表情!”福貴對上了阮傾語那眼神,心裏頭沒了底,難道阮傾語不喜歡不成?一瞬間就如同一鍋火上的螞蟻,七上八下的。
阮傾語垂了垂眼眸,低歎了一聲,對著福貴道:“能為我吹一曲子嗎?”
“哼。”福貴這一哼算是答應了阮傾語,接著他摘下樹上的葉子,有木有樣的吹了起來,結果這曲子竟然是《鳳求凰》。
阮傾語心頭一堵,對上了福貴的眼睛,可沒想到他竟然閃躲的厲害,阮傾語不禁糾結,難道是利將軍打的太厲害,結果把這福貴給打傻了?
不過想歸想,阮傾語思索著自己能給的對方或許看不上,不如便給他舞上一曲,反正她除了這舞蹈,其他也沒有什麼了。
阮傾語將油紙傘小心的合上,放在了樹旁,見福貴正要放下葉子追問,阮傾語便開口道:“這舞便當做為方才那一巴掌的賠禮,隻是這曲子換一首。”
她阮傾語不願意欠別人什麼,尤其是這本該沒有交集的人。
福貴卻沒有管阮傾語,依舊固執地吹著那一首曲子,阮傾語抬手的動作一頓,複雜地看了一眼福貴,心想反正以後也沒了交集,不如便隨他去吧……
阮傾語這才開始跳舞,她的舞姿或許不是最美,她知道畢竟她……嗬嗬,但是舞韻卻是難有敵手,隻是這事誰都不知,哪怕是阮傾國跟徐曼雲都不知。
福貴愣愣地看著在雨中跳舞的阮傾語,心裏頭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很美,真的很美,隻是這舞連他一個大老粗都感覺到了悲哀,是心死的悲寂,她怎麼了?
阮傾語不知福貴的想法,隻是舞的越發賣力,或許是因為心都碎了,故而隱隱夾雜著哭泣的聲音,甚至於有幾分鳳凰不得飛的感覺,直至最後這曲子落下時,阮傾語仍然未從自己思緒之中抽身出來。
孤寂痛苦的情緒在她的心頭蔓延,最後成了壓垮她最後的一根稻草,阮傾語暈了,卻恍惚間看到了她一向厭惡的福貴,抱住了她,然後帶著她跑到了藥館,眼都紅了還威脅著人家大夫一定要救好她。
阮傾語想要伸出手阻止,卻發現自己抬不起力氣,最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隻是依稀記得最後的福貴說了一句話。
“如果他死,你們也不用活!”
……
突然而來的雨,不禁攪亂了原本已經死了的心,同時也讓也斷了些許人想要回家的心思,而這其中便有阮傾城。
望著屋外狂風四起,雨連綿不絕地模樣,顯然這雨比剛才又大了一分,這使得阮傾城不禁蹙了蹙眉。
這老天是故意逗她玩吧?
她本來想走,可現在卻又走不了了,看著屋裏頭滿麵春風的慕子譽,阮傾城忍不住想要咳血,她造了什麼孽,才惹了這個禍害?
這般想便不由地會想到了方才,她明白地說了三個字,拒絕的意思說的極為清楚,卻被慕子譽一句“該用膳”了打了回來,然後她很沒出息的滾去吃了一頓飯。
真是美食誤人啊!早知道該回去吃的!
“這雨怕是沒有一會兒,便不會停,不如安心地坐著,再說你打算這樣回去?”說完朝著阮傾城挑了挑眉,眼底明顯帶著一絲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