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天氣可不是什麼一個好熬的時候,滾燙的太陽在天空高高罩著,整片大陸便如同被火爐給籠罩了一般,灼人的很。
但在這皇宮之中,這份灼熱之氣卻少了幾分,隻覺得涼爽了許多。
也不知是睡到了幾時,阮傾城睡得正熟,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的臉頰,阮傾城蹙了蹙眉,她這人就這麼一個嗜好,哪個不長眼的敢這麼動她!
阮傾城順手便拍了過去,接著嘟囔了一句:“別動,再動拖出去掉著打。”
“嗬嗬……揚言把朕拖出去掉著打的人,你倒是第一人。”慕子譽對著阮傾城的額頭屈指一彈,目中似是歡喜,卻又包含著不明的情緒,總之複雜至極。
阮傾城聽到這聲音時睡意便已經全無,再被慕子譽這麼一彈,直接想要跳起來,結果身體拖後腿,直接撲倒在了慕子譽的身上,四目相對,唇齒相貼,兩人都懵了。
阮傾城則是睜大著雙眼看著慕子譽,呆呆地好久沒有回過神來,而慕子譽被阮傾城按在了身下,麵上多了分驚愕,複雜,最後皆化作了哭笑不得。
半響阮傾城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壓著慕子譽,且堵著對方的唇,臉上瞬間爆紅,便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抱歉地說道:“那個……腿麻了……唔……”
阮傾城話音未落,慕子譽一手抱住了阮傾城的腰,一手放在了阮傾城的腦後,兩人在床上一翻,慕子譽壓在了阮傾城的身上,直接咬住了阮傾城的唇。
幾日相思之痛,再加上那時阮傾城絕情的話,與之牽著別人的手,阮傾城確實該受點懲罰,但隻是咬還不足以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慕子譽的眼眸沉了沉,離開了阮傾城的唇瓣,幽深的目光對上了阮傾城的鎖骨。
“你……屬狗的嗎?唔……疼……”阮傾城雙手抓著慕子譽,不停地捶打著,她沒想到慕子譽才把她唇咬的鮮血淋漓,便對著她的鎖骨下手,疼真是疼到了骨子裏了。
慕子譽也是下了狠勁的,他不允許眼前的女人忘記他,更不許她拋棄他,一點都不容許!
可看著阮傾城那眼眸之中閃爍著的淚珠,不禁微微晃神,伸手輕輕地擦去了阮傾城臉上的淚珠,對著她柔聲道:“不哭了,朕比你還疼……”
“……慕子譽你……”阮傾城驚愕地看著慕子譽,半響說不出話來,她自問自己錯了嗎?卻似乎也沒有,可這樣對嗎?卻好像也不對。
感情到底是一筆糊塗賬,一筆算不清的糊塗賬。
慕子譽見阮傾城驚愕地盯著自己,不由地低聲笑了一聲,道:“你能來,便夠了。”
“……是陶自若帶我來的……”阮傾城腦子都沒想,話便脫口而出,可帶來的卻是一陣錐心的痛,慕子譽咬的更狠了。
操你大爺,老娘不伺候了!
阮傾城推著慕子譽,可他就跟個一尊佛爺一樣在她的身上死活移不開,再加上那骨肉扯著的血肉之痛,使得阮傾城額上青筋直跳。
她是瞎了眼了,才會給慕子譽退燒,還守了他一夜。
許久慕子譽終於鬆開了嘴,剛坐起身來,阮傾城便直接咬住了慕子譽的手臂,以她的話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子譽卻是連吭聲都沒吭,隻是看著阮傾城那目光好似要將她融入了眼底一般,許久他伸手將阮傾城抱在了懷中,目光寵溺地看著阮傾城,道:“真好,你我的身上都有彼此的痕跡。”
阮傾城被慕子譽這話嗆了半天,才喃喃無措地開口道:“你瘋了吧……”
“碰到你,再冷靜的人,也能成瘋子。”慕子譽伸手揉了揉阮傾城的臉頰,許久才道,“不管你是誰送來的,你來到朕的身邊就是事實,朕隻接受這個事實。”
“……慕子譽,那個我。”阮傾城一臉便秘,不要怪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任誰碰到這種事,臉色總是不好受的吧?
誰知,慕子譽直接握住了阮傾城的下巴,霸道而炙熱地目光落在了阮傾城身上,輕狂而邪性地說道:“阮傾城,朕早就告訴你逃不開的,如果你想逃你可以試試惹惱朕的後果。”
阮傾城背後發涼,卻咬著牙對著慕子譽說道:“那我便逃到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那你可以試試!”說完慕子譽直接一個推身將阮傾城的身子緊貼在胸口,帶著血水的唇吻上了阮傾城的唇瓣,同時帶著讓阮傾城所不能抗拒的氣息。
血水順著兩人的唇瓣,滴滴落下,打在了床上落在兩人的衣服上,竟顯得有幾分致命的詭異魅力,讓人側不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