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國勾著唇角,側過頭看向了阮傾語,對著她問道:“不過,四妹是如何看出來的?”
“大姐,阮傾語或許不了解你,我可了解你,我們都是一路人。”說完阮傾靈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接著道,“這日頭正毒著,妹妹便先走了。”
“四妹慢走。”阮傾國對著阮傾靈嫣然一笑,陽光之下著實豔麗,如同一盛開的牡丹一般,雍容華貴。
阮傾靈微微晃了晃眼眸,唇角微微僵硬,許久才對著阮傾國啟唇說道:“大姐,莫要忘了哪一件事。”
說完,阮傾靈便轉過了身子,直接朝著容錦園走去,眼眸卻冷了幾分,這絕美的容顏,真紮眼。
阮傾靈走後,阮傾國這才轉過身子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進去,唇角勾起了一絲冷意的笑容,絕美的容顏上多了一分致命的誘.惑,卻又更顯陰沉。
阮傾國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了花瓣的葉兒,啟唇道:“明日,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好戲,你說是嗎?”
說完,阮傾國將手中的花兒突然折斷,丟在了地上,一腳踩在了花葉上,便進了屋中去。
花雖然好,可是若是讓她看不順眼,那也不沒有存在的意義,就如阮傾語與阮傾城。
……
蕭家別院中,阮傾城三人吃完了晚餐之後,便上了一處亭子,聽著山水之間的妙音。
坐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蕭婉兒便有些坐不住了,她伸手推了推蕭遠源,對著他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哥,不如你給傾城吹奏一曲,我去拿點糕點,我們下午就在這兒吃點心,看花如何?”
蕭遠源聞言,側過眼眸朝著蕭遠源看去,蕭婉兒見此幹咳了兩聲,麵上多了一分淡淡地尷尬之色,緊接著蕭婉兒拍著桌岸而起,對著蕭遠源道:“就這麼定了,我去端點心,哥你來吹.簫,我先走了!”
說完,便火速朝著外頭跑去,好似後麵有什麼追她似的。
蕭婉兒這一走,這亭子中便隻剩下了蕭遠源與阮傾城兩人,阮傾城不禁有幾分尷尬,卻也有幾分無奈,有這麼一個樂忠於做紅娘的朋友,阮傾城實在是無可奈何。
“傾城可願聽蕭?”蕭遠源對著阮傾城問道。
阮傾城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對著蕭遠源舒展開一抹柔笑,點了點頭道:“好啊,我也想聽聽蕭大哥這造詣有多高,我也好學習一二。”
“如此,傾城便聽好了。”蕭遠源說完後便拿起了玉簫,放在了唇邊,吹起了玉簫。
一聲悠揚綿長的蕭聲在山穀之間傳響,阮傾城側目看過去,蕭遠源正立於亭子的邊緣,白衣墨發伴隨著風而緩緩浮起,麵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阮傾城想蕭遠源定是愛極了蕭,才會在吹.簫時,露出了這溫暖的表情。
應著蕭遠源的蕭聲,山間的鳥兒飛起繞著亭子旋轉,亭子便被圍城了一個籠子一般,站在裏麵望去,美若仙境,阮傾城站起了身子,看著這畫麵,心頭一動。
這很美。
蕭遠源本意是驅散阮傾城的緊張感,畢竟是他那妹妹鬧得,卻沒想到竟然引出了這山中的鳥兒,目光也不禁柔了幾分,吹.簫至今這也隻是他第二次遇到。
確實,很美。
許久,蕭遠源才放下了玉簫,而阮傾城對著蕭遠源笑盈盈道:“還要謝謝蕭大哥,這曲子是傾城聽過乃至見過最壯觀的。”
“這等場麵也不是常常能夠遇到的,不過看一個緣字罷了。”蕭遠源對著阮傾城點了點頭,柔和地說道,不過有人欣賞他的蕭,對他這吹奏的人而言,自然是極好的。
恰在此刻,蕭婉兒到了亭子,手中拿著兩盤點心,放在了桌上,接著朝著阮傾城擠眉弄眼道:“我哥沒說錯吧,我哥的蕭聲不錯吧。”
阮傾城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婉兒道:“確實,可惜婉兒你來晚了。”
“嘿嘿,準備點心自然是花一些時間的。”蕭婉兒連忙賠笑道,確實她是故意想給兩個人有獨處的空間,故而跟著阮傾城一對視下來,便有幾分心虛了。
阮傾城揚了楊眉,笑得一臉高深,啟唇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