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語強忍著心中的怯意,麵色鎮定,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而福貴臉色鐵青指著大刀氣不可鄂地,要朝著阮傾語砍去,阮傾語見此卻是一臉淡笑,對著福貴道:“福公子是要朝傾語切磋不成?隻可惜傾語是相門之女,平日裏學的無非四書五經,這武,學怕是入不了福公子的眼。”
“你!阮傾語你別得意!”福貴臉色微沉,接著指著一側的櫃台,對著阮傾語道,“我砸給你看。”
說著便真的砸了起來,見此,阮傾語鬆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不禁鬆開掌心之間滿是傷痕,阮傾語朝著身側的瓊兒道:“去,左將軍府上,便說他家公子,在醉仙樓發瘋,若是不來便去相府領人。”
“是,小姐。”瓊兒點了點頭,連忙朝著外頭跑去,臨行前看了眼福貴與阮傾語,便再也不回頭的跑向了左將軍府上。
此刻阮府之中,阮傾城正要出門,卻被阮傾國攔住,聞言阮傾城側過了身子朝著阮傾國看去,眉間不禁一晃,這阮傾國打扮起來還真是極美,這第一美人的稱號,也不是瞎說的,嘖嘖,隻可惜了怎麼就有了這樣的裏子。
這般思索著,阮傾城不禁有幾分惋惜了起來。
“二妹,這是要去何處?”阮傾國對著阮傾城問道。
阮傾城抬頭撇了眼阮傾國,便發現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阮傾靈,不禁挑了挑眉,今兒個是什麼好事竟然都齊了?
阮傾城眼珠子一轉,道:“自然是去婉香閣,大姐這盛裝打扮,又是要去何處?”
“這幾日身子也好了幾分,我思尋著是該去醉仙樓看看了,二妹不如陪姐姐,一道去看看?”阮傾國邊說著邊拉著阮傾城一同出了門,而阮傾靈跟在兩人身後,勾了勾唇角,便緊跟了上去。
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阮傾城被阮傾國拉著,抽不出手,索性便不抽,她倒要看看阮傾國這打的什麼算盤。
幾人一同上了車子,便朝著醉仙樓而去,一路上阮傾城看著窗外,阮傾靈手握著書卷,而阮傾國目中迸發出了冷漠的光芒,她今日過去,便是要給阮傾語提個醒,讓她知道,誰才是醉仙樓的主子。
更是要阮傾城清楚,她的醉仙樓不比婉香閣差了半分,隻是她卻不知醉仙樓中,正掀起了一場浩劫,一場她所無法解決的浩劫。
趕了些許路程,馬夫將車子停在了醉仙樓的門前,阮家的三個小姐便下了馬車,朝著醉仙樓走去,隻是這剛到門口,卻聽到了一陣的爆碎的聲音。
再往裏頭一看,這才發現這酒樓之中盡然滿是塵土木屑,這場麵堪比銀行被打劫來的壯觀。
阮傾城勾了勾唇角,看來這一次,來的也算是毫無意義,這兒倒是真的有趣。
“勞資,非要碎了你們不成!”說著那福貴便砍得更加的狠了幾分,直將前台給剁成了一個如同刺蝟一般的形狀。
阮傾城不絕一笑,這倒是一門藝術,不過這人是誰?敢在阮家的地盤撒野,倒也是膽子不小,不過看那彪悍的身子和粗獷的模樣,有幾分意思。
“福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阮傾國對著福貴連忙質問道,誰知福貴直接甩過來一根木頭,阮傾國嚇得花容失色,麵色不禁慘白了幾分,原本精致的容顏,此刻也顯得格外的滑稽。
阮傾語見此,不禁擔憂地看這阮傾國,正要上前去,卻被福貴攔住了身子,福貴衝著阮傾語冷哼了一聲,“終於舍得起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坐到地老天荒,再也不起來!”
“福公子嚴重了,傾語是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坐到地老天荒,再說,家姐被福公子這麼遭罪,福公子也不怕家父上門,去跟左將軍,喝一杯茶聊了聊嗎?”阮傾語不知阮謝是否會上門,隻是發火肯定是會的,畢竟這福貴做事太出格。
福貴聞言一哼,他對於官場之事一向不懂,再加上又是一個武力之上的人,對於文官更是不屑,直接將架在脖子上的刀,往阮傾語的麵前一放,這時門外傳出了一聲怒吼聲,“逆子!”
阮傾語鬆了一口氣,隻是頭發還是被福貴削去了不少,但看到了左將軍前來阮傾語便明白這事有解。
福貴的刀子頓在了半空,氣不可鄂地看著阮傾語,道:“你拖延我,去找了我父親!你卑鄙!”
阮傾語一手撐在了凳子上,手心還有些發抖,臉色也是慘白的,終是壓下內心的害怕,對著福貴笑得絕美,“福公子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