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紅袖見阮傾城蹙眉,便不禁疑惑地問道。
阮傾城搖了搖頭,拍了拍紅袖的肩膀,道:“先睡吧,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是小姐。”紅袖朝著阮傾城微微頷首,接著端著碗筷輕聲退出了房門,將門給關上。
門被關上後,阮傾城並沒有直接上床,而是先坐在桌岸前,看起了月亮,思索著這幾日的事情,自從出了宮宴之後,阮傾國便對浣心的事隻字不提,想來在皇宮中便出了事情。
那一日在竹林之中聞到的血腥味,想必便是因此而來,那麼慕子譽必定該知道了。
恰在此刻一道飛鏢突然飛了進來,阮傾城打開上頭的紙條後,眉目沉了幾分,果然如此……
阮傾城抿唇將紙條放在了燭燈上點燃,接著丟在了地上的盆裏,目光幽深直至紙條在她的眼前燃盡時,阮傾城才轉過眼眸去。
夜,悄然而逝,轉日緊接著到來,當黎明之光落在了大地之上時,阮家又起了一聲尖叫聲,嚇得正在沉睡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阮傾國看著桌上的娃娃,雙眼翻白便暈了過去,一側的浣月見此連忙扶住了阮傾國,將她扶到了床上,這已經是阮傾國這幾日以來第三次暈倒了。
“姐姐,怎麼回事?”阮傾語匆忙趕來,眼眶微紅,發絲淩亂明顯是一夜未睡,正要到窗前看看阮傾國時,卻被人直接推開。
見此,阮傾語不解地看著浣月,卻聽浣月說道:“三小姐,我家小姐便是被你氣的暈了一次,你這次過來是又要做什麼?我就不懂了明明小姐才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對著外人對付小姐!”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阮傾語都急哭了,她本就一夜未睡,正打算小睡一會兒,便聽到了阮傾國暈倒的消息,這才心急如焚地趕了過來。
阮傾語十分著急阮傾國的安危,可誰想……浣月卻不讓她過去,她又怕弄出太大的聲音打擾了阮傾國,不禁有些進退兩難。
浣月本來對阮傾語便沒有多大的好感,再加上如今阮傾國這樣,她一直照顧這阮傾國,深的阮傾國的信任,便不由的有些得意飄飄,沒了邊界,對上了阮傾語也不了絲毫的軟弱。
浣月對著阮傾語沉聲道:“我看三小姐還是回去吧,我家小姐由我照顧便夠了,我家小姐沒有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妹妹!”
“……”阮傾語聞言一僵,麵色僵在了原地,唇角微微張起,不可置信地看著浣月,雙手不禁攥緊了拳頭,對著浣月道,“你可知你的身份?”
浣月聞言,不屑地一哼,道:“三小姐是要用身份,來壓製浣月不成?浣月告訴三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你如今這麼對付大小姐,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什麼代價?浣月你難道便是這般……在姐姐麵前說我的不成?”阮傾語對著浣月質問道。
浣月對著阮傾語淡淡地瞥了一眼,不屑地勾唇道:“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二小姐麵前說了大小姐多少壞話,如今你就是阮傾城的爪牙,用來對付大小姐的爪牙!你……”
“啪――”浣月的話還沒有說出聲,便被阮傾語給打了一巴掌,阮傾語臉色鐵青地看著浣月,她本無爭可她不是沒有脾氣,她更無法忍讓別人來破壞她姐妹的關係!
浣月觸及到了阮傾語的底線。
“你竟然打我!從來沒有人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浣月雙眸凶狠地看著阮傾語,難以置信地看著阮傾語,抬起一手便要朝著阮傾語扇去,卻在半空被人抓住,浣月一眼橫了過去,一看是阮傾城瞬間便沒了氣。
如同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一般,想要抽回手卻抽不回,浣月對著阮傾城道:“二小姐,請放開……”
“剛才不還說要拚了嗎?怎麼現在就歇菜了?”阮傾城淡淡地看了眼浣月,轉過身對著阮傾語道,“你想要我放開她?”
阮傾語抿著唇,知道阮傾城是為了她出氣,卻不解阮傾城這一次是為了什麼,便對著阮傾城道:“二姐你幫我的夠多了。”
“我不過看不過去,並非為你,不過”阮傾城轉過眼眸看著浣月,甩手將浣月甩在了地上,斥責道,“一個丫鬟,竟然膽子大到敢打主子,這樣的下人,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浣月聞言脊背發涼,她也不過仗著阮傾國的身份,能夠在下人麵前耀武揚威,而阮傾語又是那種好欺負的人,她這才敢欺負,可阮傾城絕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