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別人家的小姐早就勤快的梳洗打扮,而自家小姐卻離不開床呢?
阮傾城抓了抓頭發,拱了拱身子,掀了掀眼皮子,朝著外頭看了一眼,哀嚎道:“這才不過剛到卯時,我們出門是巳時一刻,你這是著的什麼急。”
“小姐!”綠珠將阮傾城的被子掀起,衝著她喊道,“要是過了時間怕是老爺他們就不等小姐了。”
阮傾城坐了起來,抬頭幽怨地看著綠珠,卯時不過早晨五點,而出發時間卻是九點左右,這麼長的時間是要生蘑菇不成?
再說……她還不想過早的跟慕子譽,吸取同一塊地方的空氣。
綠珠見阮傾城坐了起來,便知道她已經清醒了,連忙拿著毛巾交到了阮傾城的手中,阮傾城接過了毛巾,撫了撫額頭,長歎道:“你們這群丫頭,真是越來的無法無天了。”
綠珠吐了吐舌頭,轉過身看了眼紅袖,紅袖見此也接著笑了起來,兩個丫頭對視一眼,伸手扶起了阮傾城,開始給她梳洗打扮。
一個時辰過後,大廳上便已經站著三個小姐,以及利如意,獨獨缺了阮傾城與阮謝,阮謝旁人不敢說,阮傾城卻是敢說的。
“二妹,怎麼還不過來?”阮傾國蹙了蹙眉,端起了阮家大小姐的架勢,做出了一副頭疼的模樣,對著浣月道,“快去淺雲軒看看,免得二妹睡糊塗了。”
“不必了,二小姐已經來了。”利如意攔住了正要轉身的浣月,目光落在了遠處緩緩而來的阮傾城,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了一道暗芒。
隻見阮傾城內穿著一件白色襦裙,外搭著桃紅色的外衫,發盤起一半在頭上做出了一個小巧的發髻,斜插著一支步搖,看似簡單的裝束,卻襯著阮傾城那張俏臉更加的絕美。
恰在此刻阮謝也走了過來,見到阮傾城的裝束微微恍惚,瞎眼卻恢複了冷靜,點了點頭,對阮傾城的打扮格外的滿意。
“出發吧。”阮謝身穿著官袍,朝著大門走去,身後的阮家四女緊跟上去,一行人朝著皇宮趕去。
今日乞巧節官員知曉這必定是為了訂親舉辦,至於是某位貴人的親,卻不得而知,隻是必定是位高權重的人,故而在場的大家小姐皆打扮的花枝招展,展現出自己最美的模樣。
阮傾城到了後花園中,便看到了這一幕百花爭豔的畫麵,不禁抽了抽嘴角,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退避一下,畢竟那一雙雙眼睛盯著她可緊著。
“傾城!”正在阮傾城猶豫不決之時,蕭婉兒跑到了阮傾城的身側,拉著阮傾城的手,一頓抱怨,“你怎麼才來,我都要被那群小姐們說的耳朵疼了。”
“這不是來了,再說……來早來晚不都一樣,難不成你期望被某位看中不成?”阮傾城笑說道。
聞言,蕭婉兒掃了眼在場的女眷,搖了搖頭,“這群女人如狼似虎,我還是安生些好,再說我蕭家大小姐,豈是旁人敢隨意訂親的?”
“是是是,我們蕭大小姐說的都對,誒我們到一旁去吧。”說著阮傾城便拉著蕭婉兒去了一側沒有人的地方,這地方四處沒有人,卻正好能夠看到外頭的事情。
蕭婉兒見此不禁疑惑地看著阮傾城,見她有意的在留意著什麼,她輕輕地拍了拍阮傾城的肩膀,對著她問道:“你說你躲到這麼角落,還選一個能夠看到外麵的地方,是為了什麼?”
“……”阮傾城聞言訕笑了一聲,衝著蕭婉兒露出了無辜的雙眸,道,“我當然是不想看著外頭的人在那兒阿諛奉承,所以想坐在這兒與咱們蕭大小姐,吃瓜子嘮嗑啊。”
聞言,蕭婉兒伸手搭在了阮傾城的肩頭,對著她道:“你確定?”
“千真萬確!婉兒你不信我不成?”說完,阮傾城佯裝生氣地對著蕭婉兒說道。
蕭婉兒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看向外頭,卻正好聽到了一聲尖叫聲,蕭婉兒與阮傾城對視了一眼,便一同朝著外麵走去。
林子之中,翠竹悠悠,四周飄蕩著一聲尖叫聲,阮傾國跌坐在地上,倉皇地看著眼前的人,手一步步地朝著身後移去,嘴裏直說道:“離我遠點,不是我要害你,你走開!啊——你走啊!”
“我死的好冤啊,大小姐……我死的好冤啊……”一個披散著長發,身穿著白衣長裙的人,如女鬼一般。
她朝著阮傾國一步步逼近,她的手上的指甲上透著一絲的血色,忽然她整個人朝著阮傾國撲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