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謝微微蹙眉,道:“本官問你昨日利公子可有打了這姑娘?”
“打、打了。”張宇回答道。
利國清見此,問道:“阮傾城可有傷了雲天?”
“確實、給踢了……那處……”張宇道。
見此,利國清一手拍在了桌岸上,目光微冷地看著阮謝,道:“丞相不知這話何說?我利家人,也並不是不辨是非的人,若是有過火的事,提醒即可,可阮二小姐這手法未免過激了些。”
“傾城這所做之事是善舉,這失足……傷了利公子,也是無奈,傾城還不像利將軍賠罪?”阮謝將杯子放下,笑的特別的真切,可偏偏他這副模樣讓利國清憋出內傷。
阮傾城見此,會意地點了點頭,便轉過了身對著利國清道:“是傾城魯莽,若非傾城救人心切,也不會誤傷了利公子,傾城在此給利將軍賠罪了。”
父女兩個,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小人!
利國清見此,甩袖憤然離去。
也罷,反正利雲天那混小子,自己也看著礙眼,有人教訓了倒也不是件壞事,就這樣吧,反正回去可以向家中老母交差了……
利國清走後,阮謝看向了利如意道:“備一些厚禮給利家送去,你們都散了吧,傾城留下。”
“是……”眾人見此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阮傾城立在大廳之中,低著頭望著地板,見眾人離開之後,朝著阮謝跪了下去,慚愧道:“是傾城考慮不周,讓父親費心了。”
阮謝這明目張膽的為她打掩護,不禁讓阮傾城心頭微暖,隻是他這怕是要得罪了利家那大將軍。
“傾城,為父要罰你!”阮謝對著阮傾城低沉道,“你可知你犯了三錯?”
阮傾城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阮謝,不解地問道:“哪來的三錯?”
“一,在外出事不與為父說,這是不信為父!”阮謝對上了阮傾城的目光,透著淡淡地失望。
聞言,阮傾城更加地慚愧了,對著阮謝剛要出聲道歉,便聽著阮謝繼續說道:“二,私自帶著外人入院,這是無視家規。三,為父為兒女做事不許要客套。”
說完,阮謝扶起了阮傾城,而阮傾城不禁紅了眼眶,慚愧地垂下了眼眸,道:“傾城認錯。”
“明日,與我一同去利府。”阮謝負手而立在阮傾城的麵前,抬頭看著漫天的白雲,道,“那紅袖可想好如何安置?”
“回父親的話,傾城有意收紅袖為貼身丫鬟。”阮傾城對著阮謝答道,“紅袖家中已然是這副情況,若是回去隻怕,又會跌入一個深坑。”
人都救下,若是又讓紅袖身處危機之中,這人她也就白救了!如此還不如留在身邊,也不枉費了她的這番功夫。
聞言,阮謝拍了拍阮傾城的肩膀,沉聲道:“善心是好,然下次還需注意,為父乏了先走了。”
“傾城恭送父親!”阮傾城朝著阮謝拱了拱手,對著他恭敬的說道。
利家
得到了利國清帶來的消息後,利雲天摔壞了院子裏的所有東西,對著一旁的下人丫鬟們怒吼道:“滾!都給我滾!”
下人們連忙退了出去,生怕惹惱了這位爺,因此而傷了自己,卻也不敢退的太遠。
利國清本是要來安慰利雲天幾句,卻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這副景象,漆黑的眼眸一沉,進了門便甩了利雲天一巴掌。
利雲天見此,難以置信地看著利國清,吼叫道:“受傷的人是我,不是阮傾城,大伯為什麼放了阮傾城,而來打小侄?”
“但凡你有一點出息,便不會淪落到這番下場,養好傷滾回到鄉下去!”利國清不耐煩地目光落在了利雲天身上。
“不!”利雲天卻完全無法理解,一想到自己可能以後都不會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便對著利國清吼道,“大伯,雲天沒錯!雲天一定要讓阮傾城付出代價來!”
“真是一塊朽木。”說完,利國清便甩袖離開了利雲天的房間。
利雲天的娘張氏這才走了進來,伸手便將利雲天抱住,對著他說道:“雲天莫急,莫要生氣,娘聽人說明日那阮傾城便要親自上門道歉,到時候我兒再使記也不遲。”
利雲天連忙握住了自己的親娘,嘴角勾起了陰冷地笑容,手不禁握緊他娘的手,道:“嗬嗬,阮傾城啊阮傾城,你既然毀了我,那麼你也別想好過!”
張氏見此眼眸也不禁沉了幾分,誰要得罪了她兒子,她也不會讓那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