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雲天,你太高看自己了。”阮傾城的聲音陡然變得冷到低穀。
利雲天聞言氣不可遏,拿起了一旁的棍子便朝著阮傾城打去,見此,紅袖連忙擋在了阮傾城的麵前,擋住了這一擊,自己卻被打中了後腦昏了過去。
阮傾城見此,連忙帶著紅袖上了車子,對著青竹道:“還不快去請大夫。”
一隊人馬便分開了路子,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而利雲天的身上不知被什麼給打住,痛苦地整個人開始渾身抽搐,卻跟這被捆在地上的人一般,無人過問。
一道玄衣身影從暗處劃過,而地上則落下了幾顆葡萄籽。
……
回到了阮府,阮傾城帶著紅袖連忙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綠珠剛從婉香閣回來,便看到了這等架勢,連忙緊緊地跟了上去。
紅袖身上傷勢太重,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見此阮傾城不禁有些著急,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著紅袖的臉頰,眉間輕蹙。
“小姐,大夫來了!”綠珠對著阮傾城叫道,緊接著便看到了青竹領著一個大夫走了進來。
見此,阮傾城連忙起身,站到了一旁,有些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直至大夫診斷完,這才上前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大夫對著阮傾城拱了拱手,對著她說道:“沒有性命之憂,但身上這傷卻是不少,需要多調養一些時日,我開一些補血氣的湯藥,記住讓她每日都喝上一些。”
阮傾城聞言點了點頭,應答了一聲,便對著大夫說道:“如此還要勞煩大夫您費心了。”
“醫者父母心,我自會為這姑娘盡力醫治,阮二小姐請放心。”說完大夫便將一張方子交到了阮傾城的手上,拿起了藥箱道,“阮二小姐還請留步。”
說完便出了門口,拿著步子朝著院外走去。
見此阮傾城眼眸微微沉了沉,轉過身對著青竹問道:“大夫從何處找來?”
“出了宜春院沒多遠便碰到了他,沒想太多便帶了回來,可是這藥方有問題?還是他人……”青竹疑惑地看著阮傾城,當時事情緊急,他未想太多,便把人帶了回來,如此看來是頗有不妥當之處。
阮傾城聞言,搖了搖頭,道:“無事,隻是這人並不是尋常的大夫,卻也不是禦醫,他到底為什麼而來?”
難道是他請來的?
“小姐、小姐,那姑娘醒了。”綠珠對著阮傾城說道。
見此阮傾城轉過了身子,目光也不再落在門口,連忙坐到了床邊,端起了一杯開水遞給了紅袖,柔聲道:“你沒事吧?”
“紅袖沒事。”說著便要下床,見此阮傾城連忙按住了紅袖,卻聽紅袖說道,“紅袖身子髒,怕汙了小姐家的床,紅袖坐著就好。”
聞言,綠珠不禁酸了鼻子,看向了阮傾城,阮傾城伸手拉住了紅袖的手,道,“在我這裏沒有這麼多規矩,我讓你躺著你就躺著,哪來那麼多的話,趕緊的先把水喝了再說。”
“多謝姑娘。”紅袖原本紅腫的眼眶,不禁盛滿了淚水,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杯中的清水。
見紅袖喝了水之後,阮傾城這才讓綠珠去把粥端了過來,拿著勺子輕輕的攪了攪,紅袖見此連忙接了過來,對著阮傾城道:“粥,紅袖會自己喝的。”
說完,便開始一鼓作氣,一口喝了下去,卻差點燙的自己嘴巴合不攏。
看著紅袖這番樣子,阮傾城伸手握住了紅袖的手,道:“你的親人呢?”
“我娘死了,我哥……”紅袖的眼眸微微暗淡,神情更加的神傷了一些,勾唇自嘲道,“我哥也——死了。”
阮傾城見此心頭明了,恐怕她哥做了什麼極其惡毒的事,才讓這姑娘恨到說出了這話。
“以後,跟著我可好?”阮傾城拉住了紅袖的手,詢問道。
紅袖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阮傾城,雙眸呆愣地看著阮傾城,唇瓣微微顫抖,道:“我、你……”
“我什麼?你什麼呀!小姐這在問你願不願意留在小姐身邊,你怎麼還不懂呢?”綠珠是個直腸子,見到紅袖支支吾吾的說個半天,也沒有話,不禁著急地說道。
紅袖連忙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就是給小姐做牛做馬紅袖也願意。”
說完,連忙給阮傾城磕頭。
“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阮傾城連忙拉住了紅袖的手,接著拉過了綠珠的手,笑道,“以後便是我們主仆三人了!隻要你們不背叛我,小姐我一定帶著你們奔小康!”
“噗嗤――”綠珠第一個笑了出聲,“小姐你又在說些什麼讓我們聽不懂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