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落坐在凳子上,手中捧著一碗清粥,有些朦朧地看著桌上的飯菜,見積極給她布菜的人,抬手阻攔住綠珠的動作,道:“綠珠你這樣真是會將我養成一無是處的二世祖,你還是先放下來吧。”
“可是這都是我該做的。”平日了阮傾城便不願意讓她做這些事情,可是都習慣成了性的事如何改?綠珠不禁泛起了難。
聞言,阮傾城抿了抿唇,問道:“罷了,婉香閣近日如何?”
“回小姐的話,婉香閣如今的生意比之之前還要來的好,現在趙姐都跟我們抱3。
阮傾城點了點頭,目光不禁更加柔和了許多,對著綠珠道:“那是好的,至於店麵擴張,等到來年再做這事也不急。”
“這樣也好。”綠珠點了點頭,又道,“那麼小姐今日是要去婉香閣嗎?”
阮傾城聞言手中動作一頓,眼眸微微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頭道:“不必,今日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過來,你待會兒去看鋪子。”
聞言,綠珠有些擔憂地看著阮傾城,卻見阮傾城那眼神便點了點頭,說道:“……是。”
阮傾城纖細的手腕微微轉了轉,看了眼手腕上的鐲子,目光微沉,今日注定又是一個不尋常的一日。
……
宜春院是皇城之中最大的院子,她的布局擺設鮮明,非常的鮮明,誇張非常的誇張,人家都說紅配綠賽狗屁。
可她這兒,卻成了最亮眼的裝飾,紅綢鋪了整片的宜春院,而美人們穿了如同沒穿一般,裏頭一個肚兜加羅裙,外頭直接一層輕紗裹身,撩的男人下身一緊。
今兒個這宜春院卻格外的熱鬧,紅袖便是看熱鬧的其中一人,而不幸的是她卻是其中的一個主角,今兒個要張爺要賣了她。
“就是這妞兒?”張媽媽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裏搖著折扇,一頭的金首飾,亮的人眼睛差點瞎了。
張爺對著張媽媽笑道:“姑,就是這妞兒,看不錯吧!”
原來張媽媽就是張爺的親姑姑,果然這不是親戚走不到一家門。
“嗯,讓我看看。”張媽媽對著張爺點了點頭,便朝著紅袖走去,單手握住了紅袖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下,紅袖見此撇過了臉,冷哼了一聲。
張媽媽挑了挑眉,眼眸之中微微染著一絲不喜,對著張爺說道:“模樣不錯,就是這野性得改改。”
“是是是,這不,帶過來,讓姑姑來調教調教,以後也許還能成為咱們宜春院的頭牌,就紅袖這模樣跟身段,可能夠讓不少男人發狂。”張爺略為有些猥瑣地看著紅袖,而周圍的男人,也不禁壞笑的看著紅袖。
紅袖麵色越發的冷了,她恨,恨自己的無能,更恨自己不是男兒,不能為母親出喪,而阿牛根本不可能給母親出喪。
在這種節骨眼上,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賣的人,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紅袖目光冷漠地掃著眼前這群人,不禁嗤笑,又是一群敗絮其中,金玉其外的浪蕩兒,根本靠不住,可她如今的處境,倒不如拚上一拚,沒準還能夠逃出生天。
這麼想著,紅袖便安分了下來,目光落在了四周,思尋著該如何逃跑,直至見到了一個白衣的身影,紅袖咬了咬牙,就賭那人是不是好人了。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又進入了一個更深的火坑之中,卻也與她這一世糾纏至深的恩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此刻,城外的靈隱寺多了一個一襲青衣手執折扇的男子,唇紅齒白,此人便就是阮傾城。
阮傾城手搖著折扇,上了亭子小憩了片刻,便聽到了一聲動靜,抬起了眼眸,轉身便對上了慕子譽的雙眸,不禁勾唇一笑。
慕子譽的眼眸微微一晃,雙眸的視線落在了阮傾城的身上,道:“幾日不見,你倒是變得越發的明媚了。”
“幾日不見,你這張嘴說的也越發的好聽了。”阮傾城挑了挑眉,看了眼慕子譽身後,不禁問道,“怎麼不見你家親愛的?”
“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慕子譽皺著眉頭,看著阮傾城,不解她話中的意思,什麼叫親愛的?
阮傾城暗自翻了個白眼,對著慕子譽笑道:“胡言亂語不敢說,隻是你今日叫我來所為何事?”
“阮傾城你是在跟我裝傻嗎?”慕子譽握住了阮傾城地下巴,臉色微凝,冷嘲道,“還是說你對蕭遠源感興趣,因而不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