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材魁梧的官差嚴肅的說道:“我們隻是奉命來帶二小姐回去問話的,至於有什麼新的證據二小姐去了,大人自會跟您說的。”
阮傾城本想打聽出點什麼好提前做打算,可誰知這官差嚴肅且認真的態度,阮傾城聞言也無奈,既然對方不願回答,她也毫無辦法。
這時利如意溫聲問道:“進來二小姐雖牽涉了胭脂投毒案,可這其中定是會有什麼隱情,現下裏怎麼突然要帶著二小姐去官府?”
官差依舊嚴肅的說道:“我等隻是奉命辦事,還望丞相大人不要為難。”
魁梧的官差在這上京城中做慣了這種差事,自然是知道該怎麼樣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阮謝抿了一口茶,沉著臉,正聲說道:“我雖為丞相,可也不會包庇徇私,若是小女真的做了什麼有違國法的事,還請知縣大人秉公處理就是了。”
阮傾城聽著阮謝的話心頭明了,卻也並不怪他,阮謝既然願意坐在這裏,便已經為她無形的關懷了,比直接無視,好的太多了。
阮傾城目光清澈,麵容淡定的向阮謝說道:“父親,傾城且先隨他們回去協助審案,我相信已知縣大人的斷案能力,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阮傾城說著向官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便帶頭開路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卻轉身看了眼堂上的眾人將目光落在了阮謝的身上,微微一笑,便出了門去。
阮謝見此並無說上一句,隻是目送著阮傾城離去,一雙混濁的眼眸之中,依舊深沉的讓人無法窺測。
利如意見到此情景垂下了眼眸,又見阮謝無話,便在阮謝的身側輕聲說道:“老爺且放心,二小姐隻是去問個話不會有什麼事的。”
阮傾靈見此機會也上前來,對著阮謝柔聲說道:“是啊,父親,二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阮謝“嗯”了一聲沒有說話,淡淡地掃了眼利如意跟阮傾靈,便撫了撫袖子,徑直的離開了正廳之中。
利如意和阮傾靈對視一眼,卻笑不出來,目光微沉的望著阮傾城離去的地方,或許阮傾城離去並不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阮傾城剛一到府衙大堂之上,就見“明鏡高懸”之下知縣大人腰身挺直,麵容嚴肅的坐於那裏,兩旁的官差也都沉顏正色,整個大堂氣氛壓抑。
知縣大人的驚堂木一拍,頓時堂上安靜,知縣大人大聲喝道:“阮傾城你可知罪?”
“大人,傾城有何罪使得大人不問上一問,便直接給傾城定罪?傾城不服!”阮傾城對上知縣的雙眸,神情孤傲冷漠,對於知縣的話深感懷疑。
聞言,知縣大人心頭未掀起波瀾,隻是見阮傾城這般冷靜,不由有些疑慮,卻還是沉聲說道:“來人,呈上證物。”
旁邊的侍衛聽了令,馬上朝內堂走去,不一會便拿了一個白色瓷瓶呈於阮傾城麵前。
阮傾城正在思索這這是何物,隻聽知縣大人問道:“你可認得這是何物?”
阮傾城瞧了一眼那瓷瓶,便冷聲說道:“大人,這是一瓷瓶。”
“當真隻是一隻瓷瓶?”知縣大人再一次問了一聲。
阮傾城微微蹙眉,難道這還有其他的作用?忽的眼中一轉,似是抓住了什麼,對上了知縣的雙眸,道:“大人何意?”
知縣大人驚堂木一拍,喝道:“這瓷瓶當中裝的毒藥,和在孫桂花的胭脂當中的毒藥一模一樣,而這個瓷瓶便是在你婉香閣當中找到的。”
阮傾城麵目未改,冷聲說道:“大人要是就憑這來曆不明的瓶子,來斷案嗎?傾城不服!”
知縣大人沉下眼眸,麵對這麼多的證據,知縣也不得不承認了阮傾城的罪狀,見她依舊是不知進退的樣子,大聲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
“傾城並無做過的事情,便是不認。”阮傾城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的鬆懈。
“那日公堂之上,王三已經指證婉香閣與孫桂花發生過口角,事後你怕孫桂花到處聲張壞了婉香閣的名聲,所以你就指使丫環綠珠在給孫桂花的胭脂中下毒,本官說的可對?”知縣大人拿著驚堂木一拍,不怒而威地氣勢讓周圍的人心頭一緊,
阮傾城麵色生冷心頭,暗想,這一環扣著一環,她們真是不至自己於死地,不罷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