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離去後,慕子譽與陶自若從一側的偏門走了出來,而慕子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阮傾城,直至阮傾城消失在了街尾才收回了目光。
“人都走遠了,怎麼不上去?”陶自若輕笑了一聲,手搭在了慕子譽的肩頭。
聞言,慕子譽轉過了頭,斜了眼近在咫尺的陶自若,伸手將陶自若的手推開,麵色無常好似任何事情都無法幹擾到他。
陶自若挑了挑眉,手搖著折扇道,“難道你出來,隻是為了考察民情不成?那成,我見那阮家的小姐,模樣生的美,不如……”
陶自若話未說完,慕子譽便一眼橫了過來,陶自若摸了摸鼻子,訕笑了一聲。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慕子譽抬步走在了皇城的官道上,望著周邊秩序井然的街道,心頭甚為寬慰,見到乞兒便將銅錢放在了他們的手中。
這皇城雖然富饒,可卻依舊有乞兒,這皇城的管轄還是欠妥了一些。
“子譽,如果真想知道,不如去會會他?”陶自若將一側的包子鋪的包子一一分發給了乞兒,轉身對著慕子譽,又道:“目的我不明,但是接觸的名單我卻是知道,而今他們鎖定了一個人。”
“何人?”慕子譽錢袋發空,才收了手,找到了一側將地上的不停磕頭的乞兒扶了起來,朝著官道繼續走去。
陶自若見此連忙跟了上去,道:“利家的表少爺,人人頌的皇城‘第一美男子’利雲天。”
慕子譽腳步一頓,轉過了頭看向了陶自若,看了他許久,又轉了過去,隻是腳步卻加快了不少,見此陶自若連忙追著,卻不解慕子譽為何忽然加快了動作。
便問道:“子譽,做什麼走這麼快?”
“日頭要落山了。”
言外之意,閉上宮門的時候到了。
夜,絢麗多姿,如同那妙人的身子,格外妖嬈,而在燈紅酒綠的花街柳巷之中,卻傳蕩著迷亂隱晦的音色。
“小樓夜,玉人臂,紅塵萬丈,不如一夜放縱。”
“爺,來一杯嘛~”一衣著暴露的紅衣女子,跨坐在利雲天的身上,手中端著一杯酒,抵在了利雲天的嘴前,媚眼如絲地望著利雲天。
利雲天點了點女子的鼻尖,笑罵了一句“調皮。”
說罷,便舉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對著紅衣女子的紅唇,便是一個浪吻,酒從口渡,這是青樓慣有的套路。
女子從利雲天的嘴中喝了一些酒,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利雲天的胸膛,嬌滴滴地埋怨了一聲,“討厭。”
“討厭嗎?難道,你不喜歡?”利雲天橫抱起了女子,打橫上了床,一室春色擋不住,而撩.人的聲音也從中傳了出來。
門外偷聽的兩人臉色鐵青,蕭婉兒則是瞪了眼蕭遠源,憤然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
蕭遠源無奈地望著麵前的妹妹,這要來的是她,來了罵人的也是她。
他都說過這種地方,不是姑娘家能來的,可她不聽來了反倒埋怨起了他,他真是比竇娥還冤!
蕭婉兒見蕭遠源沒有半句解釋的意思,跺了跺腳轉身便朝著樓下跑去,見此蕭遠源鬆了一口氣。
如果蕭婉兒在,有些事還未必能夠做的了,家中給的時間實在不多,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這種辦法……
蕭遠源對著暗處的馮二喜使了一個眼色,馮二喜見此,點了點頭便入窗而進,接著蕭遠源看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便朝著一側的樓裏退了出去。
蕭婉兒下了樓後並沒有直接離開,就在門口處,她見到了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見的人,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但是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她早已刻入了腦子裏。
這人,自然隻有陶家世子陶自若。
陶自若不常出沒這風花雪月之地,今日之所以會來還是跟著慕子譽而來,就是不知道慕子譽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
他打一進門,就有一道眼神與其他傾慕的目光不同,那是一種想要將他生生撕碎的目光,這讓陶自若略為糾結,他這張臉有這般的讓人憤恨嗎?
然而這一轉眼,對上了的就是蕭婉兒,他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嘴。
如果是蕭婉兒,他就理解了。
畢竟,他也很想撕了這個女人。
慕子譽入了門後,將周圍人的神色收在了眼底,正要朝裏頭走著的時候,卻發現陶自若已經跟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眉目傳情”。
陶自若這是要出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