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佩服的點點頭道:“所以小姐是想……”
阮傾城一笑道:“你去附近鄰居打聽打聽,這二夫人都什麼時間出門,平日裏喜歡去些什麼地方。”
綠珠連連點頭,“我知道了,二小姐。”
一大清早,天氣舒爽,春光明媚。
綠珠還沒有來伺候阮傾城起床,阮傾城就早已起來自己倒騰起來,她把自己烏黑濃密的長發高高的梳起一個發髻,臉上也不用一點胭脂水粉。
同時找了個寬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倒是有幾分的滑稽,阮傾城朝鏡子照了照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當阮傾城不亦樂乎的時候,綠珠推門進來,見了阮傾城這般模樣驚呼了一聲道:“二小姐,您這是在幹什麼呢?”
阮傾城伸出手指樹在了嘴前,神秘地說道:“幽會二夫人。”
綠珠還是很費解,但是也沒有再發問,緊緊地跟著阮傾城一起走了出去。
城郊的靈隱寺外。
綠珠見阮傾城一身藏青色的道袍罩住瘦小的身體,本來白皙的麵容也因為塗了暗色的胭脂,變得黯淡無光。鼻子下方還粘上了一撮小小的胡子,要不是自己親眼見到阮傾城變成這個樣的,還真是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二小姐阮傾城。
阮傾城知道綠珠心下疑慮,輕聲笑道:“別看了,要不是易容成這樣,被那二夫人認出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綠珠點頭道:“二小姐說的在理,可是二小姐為何要扮作一個江湖術士呢?”
阮傾城摸了摸胡子,朝著綠珠拋了個媚眼,勾著她的肩膀說道:“一會見了那二夫人我這江湖術士的話,她要是信了便是信了,若是不信也無處可尋我呀,也是為了不留下一絲證據才這麼做的。”
綠珠笑道:“原來如此,是綠珠愚笨了。”
“等會兒她來了,你就藏起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阮傾城看了看家當,轉身看著外頭。
果然一炷香的時間,從山路上走下來一位夫人和一個丫頭。
阮傾城見那婦人藕荷色長裙照身,麵容雖還算俊俏,但是由於眉頭緊蹙,卻無半點光彩。
阮傾城見那身後跟著的丫環提著一個竹籃,想來是上香用的一應物品,心裏暗想這必是那李夫人無疑了。
阮傾城瞧著李夫人走近,便裝作男子的模樣走了上去。邊走邊說道:“看相卜卦,看向卜卦……”
李夫人斜眼瞧了她一眼並未理會而是徑直往前走去,阮傾城見狀忙上前攔住道:“夫人此來不就是求心中所想嗎,何必急著走呢?”
李夫人停了腳步未出聲,身邊的丫環喝道:“哪裏來的術士,怎敢攔著我家夫人的去路?”
阮傾城淡笑一聲,故意加粗了聲音道:“小姑娘莫要動氣,我是見夫人雖是出於富貴人家,可是近日周身之氣不正,想是有什麼煩難之事困擾吧。”
丫環剛要發話被李夫人攔住,李夫人輕哼一聲道:“我有何難事,你能知道?”
“這有何難,夫人眉目清晰,可是夫妻宮位……卻是暗淡無光,想是近日與丈夫不睦吧。”阮傾城看了看李夫人,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李夫人聽後心裏一動又問道:“算你說對了,可你要是能算出因為什麼,我便信你的話了。”
“夫人近日命犯紅鸞星宿,隻家中瑣事就會引得丈夫不悅。”
阮傾城故作為難地看著李夫人,對著她搖了搖頭,又臉色難看了幾分,最終歎了一口氣。
李夫人臉色一變頓時轉了語氣道:“先生所知甚細,那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阮傾城見她上鉤,不緊不慢地說道:“家中老爺可是行醫之人?”
李夫人連連點頭道:“對對,老爺這些日子忙著給官宦人家看病,更是沒有時間理我了。”
阮傾城笑道:“夫人莫急,就是因為你家老爺今日在鬼神手裏救回了一位夫人,才使得你家老爺被鬼神蒙了心智,與你產生分歧的。”
李夫人又是點頭道:“對,對,老爺以前從不會這樣。”
阮傾城道:“隻需夫人把你家老爺治病的藥方給我一份,我施法奏明了神明之後,你家老爺自會和你和好如初了。”
“此話當真?”李夫人欣喜道。
阮傾城道:“那是自然,明日我還會在這裏等著夫人,夫人要是還想挽回你家老爺的心,就盡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阮傾城說完不等李夫人再說什麼,便快步離開,綠珠見阮傾城遠走,便也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