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麼,隻知道舞刀弄槍的東西,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也不讀。”他晏子殊英明一世,怎麼就有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孫兒,平日裏隻喜歡練舞,將本書放在他麵前立馬就能睡著。

晏子殊一腳將宴非從桌上踹下,“死小子,讓他進來吧。”

“誒?”宴非驚訝了,食古不化的老東西什麼時候有人性了。

門、開了,宴非倚著門框,懶散道:“那老家夥讓你進去呢,喂、你還能起來麼?”宴非的口氣一貫的囂張。

“不勞費心。”尹霽的語氣絲毫沒有落下風,慢慢撐起已經麻木的雙腿,一步一步走近屋裏,麵上慘白一片,但仍舊不顯脆弱,反而別有一股倔強的意味。

晏子殊眼中流露出讚許的神色,但卻被他隱藏的很好,端正身形,麵色凝重:“尹霽、紅月帝國的遺孤,皇室唯一的血脈。”擲地有聲,尹霽的身份他早就知道,如果要說起當年的事,恐怕沒有誰會比帝師更清楚,尹霽這個孩子他也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三歲就表現出過人的智慧,十歲的神月門一戰從此揚名江湖,殊白衣的名號從此成為江湖中的一個神話的存在……

關於尹霽的事太多,關於殊白衣的傳聞也太多,但、晏子殊唯一能確定的事,尹霽文韜武略、琴棋書畫、五行八卦、排兵布陣,幾乎除了生孩子就無所不能,比之當年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尹霽這樣一個人的存在,這樣一個身份,絕對是天野的威脅,晏子殊不得不小心著尹霽的每個行動,對尹霽的了解越多,自己對尹霽的欣賞也愈發的濃烈,隻可惜、這個孩子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尷尬,令人不得不防,否則、帝師的傳人必定是尹霽。

尹霽牽起嘴角,淡然一笑,“一個亡國的太子,帝師竟也感興趣麼?”絲毫沒有應被揭穿身份而慌了神,仍舊不卑不亢,笑談間平添幾分氣勢。

“為什麼要救陸家,要知道你娘死在陸承宗的手裏。”晏子殊品著手中的茶,但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尹霽此刻的每一個表情。

“沒有為什麼,隻是為了陸醉月。”尹霽毫無保留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晏子殊送往唇邊的杯子頓了一頓,“為了她可以忘了國仇家恨,隻甘於做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子,沒有任何的權利?”

“可以。”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尹霽隻要做出的決定就絕不會改變,陸醉月、這輩子都不能逃離他的身邊。

晏子殊眯起眼,似享受一般飲盡了杯中的香茶,“陸醉月可能已經死了。”

“你也隻說可能不是麼?”尹霽桃花眼中滿是自信,“隻要你幫我解決陸家的危機,我就找回陸醉月。”

尹霽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說陸醉月還活著她就一定還活著。